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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可得給咱們太安坊爭一口氣啊!”
“是啊,小九哥,你若中了,以後老張家攤子上的煎餅敞開吃,不要錢!”
“什麼狗屁話,九郎堂堂北鎮撫司的官爺,能白吃我家的煎餅!”
“九郎你可有心上人?我家閨女正好及笄之年,長得花容月貌……”
諸般殷切的話語湧了過來,殺了紀淵一個措手不及。
他心想,有前世高考送行的那味兒了。
“咱們衚衕裡的平頭百姓,咋就比什麼少爺、公子差了?小九哥必定能中!必定能中!”
平小六躲在人群裡大聲叫嚷,掀起一片附和。
“多謝各位,此去掙的是功名,為的是揚名!”
紀淵灑然一笑,抱拳說道:
“定當盡力而為,不辜負大夥兒的期望!”
說罷,衣角翻卷,踏步而行。
那身袍服上的雲鷹抖擻,好似展翅欲飛。
……
……
講武堂的初試是弓馬騎射。
設在內院靶場。
考生並不多。
攏共加在一起約莫就三四十個人。
零零散散分佈於場外。
各自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麼。
廳堂裡,一個峨冠博帶、黑衣白髮的老者施施然走出。
昂首而立,開口說道:
“這場初試分為五十步、兩百步、五百步三種靶。
弓也是如此,烏木弓、白牛弓、鐵胎弓。
每個考生三袋箭囊,每袋十支,中靶多者為勝。”
這位老者說話中氣十足,轟傳內院,且有種剛強堅定的意味。
一看就知道功力精深,非同凡俗。
他正是太安坊講武堂的掌事,柴青松。
主要負責錄取考生、考核成績、上報六部。
這個職位品軼不高,卻多由翰林院、國子監的德高望重之輩擔任,不可小覷。
“我等謹記掌事所言。”
眾多考生心頭凜然,各個不敢造次,紛紛點頭稱是。
世人皆知,三千年前,百家尊武。
尤以儒、釋、道三家博採所長,成就最高。
當今世上的諸般絕學神功,大多出於其中。
哪怕中興鼎盛的兵家,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這個事實。
因而,千萬別小看皓首窮經的儒生。
人家很有可能張口就是一道錦繡詩篇,化出蒼茫劍氣,以一敵百。
“魏教頭,你之前盛讚的那個遼東少年郎在哪裡?”
老者笑呵呵問道。
“回稟柴掌事,人還未到。”
魏揚也不焦急,初試時辰很充裕。
除非自個兒棄考,直接不來,否則不至於遲到錯過。
“我看名冊上寫,他是氣力如虎的上等品相?初試弓馬騎射可能奪得頭名?”
老者又問道。
“頭名應當不行,紀淵雖然是遼東軍戶子弟,騎馬射箭都會,但未必有多厲害。
柴掌事你也知道,射藝需要時日磨鍊,沒有成千上萬支次的開弓射靶,難成大器。”
魏揚嘆息一聲。
他並非小瞧紀淵的本事。
只是射箭這一項上,寒門貧戶確實很吃虧。
一口普通的烏木弓大約要四十兩銀子,箭矢消耗更不用說,沒點家底揮霍不起。
加上不能只射固定靶,每逢春、秋兩季都要上山圍獵,射殺野雞、山兔、花鹿……
這一筆筆賬算下來,就連天京城中的一般富戶都支撐不起。
“柴掌事,涼國公的那位義子也還沒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