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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一致咬定他們在井底撈到了兩條鬼魚,刑偵人員到他們挖的井裡進行了調查取證,那口井並沒有連通暗河,也不存在什麼罕見的魚泉,更沒有魚類生物生存過的跡象,跟普通的水井一樣,井底除了水和泥沙什麼都沒有。
他們還把井水帶回去進行化驗,除了礦物質含量比普通井水略微偏高外,沒有發現任何對人體有毒害的物質。
處理過很多棘手大案的王軍,對這樁離奇的滅門案也有種無處下手的挫敗感。他做了一二十年的刑警,也遇到過一些玄之又玄的案子,這些案子到最後都成了無解的懸案。這些懸案往往都有著一個共同點‐‐人力不可為。
王軍曾經是個十分堅定的無神論者,但遇過的事兒多了,有些東西真說不清。
所以,別的刑偵人員在把鬼魚傳說當故事聽時,他特地找了些渠道查鬼魚的資訊,可惜關於鬼魚的傳說只在李家村一帶流傳,他翻遍桐城的縣誌、地方誌等資料,還問了一些專家教授,都沒有找到關於鬼魚的隻言片語。
幹了多年刑警,王軍練就了一種奇特的直覺,他第一次去李安貴家例行查訪時,就感覺有點不舒服,李安貴的那個小名冬崽,大名李冬生的兒子,尤其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
明明不過是一個瘦骨伶仃的小不點,直愣愣看著他的時候,他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就沒忍住拔槍了。
幾年前,他在省城那邊抓過一個心智扭曲的連環殺手,那人手底下有名有姓的人命多達六七條,他自己交待出來的有十幾個,具體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估計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就這麼一個可怕的反社會危險分子,當初抓他、跟他對峙的時候,也沒把他嚇成這樣。
是的,驚嚇,害怕,那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古怪小孩,竟然令他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當然,再怎麼荒誕,一個很可能有智力缺陷、足不出戶的三四歲小孩,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李安良全家,沒有作案的動機,也沒有作案的時間,更沒有作案的條件。
但,王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是覺得能夠在這個小孩身上找到點什麼,但是他去了李安貴家裡兩次,什麼都沒找到,反而回家做了幾天莫名其妙的噩夢,精神差得差點在路上出車禍。
上頭的領導都認為他精神壓力過大,責令他在家休息,讓其他人接手了李家村這起滅門案。
沒過多久,李家村這起滅門慘案就以李安良一家誤食毒物死亡結案,李安良一家的遺體由政府出資火化後,送回李家村安葬。
事情到這裡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但王軍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只要一想起冬崽雙死氣沉沉的眼睛,他就不寒而慄。
王軍悄悄關注著李家村的一切動靜,但這個偏僻閉塞的小村落,在李安良一家死後,很快就重新恢復了平靜,再無任何事情發生。
一個月後,王軍又接手了別的惡性刑事案件,他不得不集中全副心神偵查破案,漸漸將李家村的事情放下了。
李家村的確沒再出什麼案件,但也沒有真正的平靜下來。
李安良一家死得實在蹊蹺,村裡人可不相信官方那套冠冕堂皇的說辭,大夥都認定李安良一家是被鬼魚給害死的,大家竄門聊天的時候,總忍不住嘀咕這件事。
連警方都束手無策的懸案,村婦閒漢們能討論出個什麼結果?村裡自古流傳下來的鬼魚傳說給這樁慘案塗上了一抹詭秘濃烈的色彩,大家在嘀咕這事兒的時候,總忍不住往鬼神身上靠。但凡有丁點跟鬼神沾得上邊的事,都被大夥翻出來說嘴。
自古,鬼神莫測。
眾口紛紜非但沒把李家滅門案議出個結論,反而搞得村裡人心惶惶。剛巧在這個節骨眼上,村裡有好幾個人得了重感冒,轉眼傳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