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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應眠說的那些事,青伶隨後就找了澈逸求證,問:「師父,應眠所言屬實嗎?」
澈逸思索片刻,緩緩道:「很早之前,龍族就因動亂而決裂,青龍一族歸順天帝,世世代代效忠於天界。天帝本意是派青龍談和,但中間不知發生何事,最後應眠其母入了魔,與其它妖魔為伍。他們大肆殘殺生靈,公然與天界為敵,也是事實。」
青伶聽了不禁皺眉:「不問其中緣由,只看結果嗎?這麼看來,當年天帝確實偏袒了青龍一族。」
澈逸卻直搖頭:「青伶,不可質疑天君。」
「師父,難道您就從沒質疑過嗎?若當真如此,您又為何被貶下凡,多番歷劫?」
澈逸:「……」
「唉,總之當初雙方都有錯。」
澈逸在人間待久了,反而覺得做一個普通凡人,活得更逍遙自在。他身上也越來越有人情味,而不像以前那個清冷的神尊了。
「青龍他們想要對應龍一族趕盡殺絕,企圖掩蓋過失。但應龍一族偷偷藏匿了龍蛋,有些幼龍僥倖活了下來,其中就有應眠。」
「師父,應眠他……非死不可嗎?」青伶又問。
「如果他沒有盜取淨劍宗的靈丹,也不曾尋魔劍復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
話已至此,澈逸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青伶也暗自做好了一個決定,道:「謝謝您,師父,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時隔多日,青龍將軍敖息,再次擋住了應眠和青伶的去路。
一瞧見他,應眠的臉色驟變,下意識就將青伶護在身後,說:「快躲好。」
「嗯。」青伶點頭,也乖乖退到了後方。
應眠掏出了魔劍,但下一刻,卻感受到一股仙力,並不是前方的敖息所釋放的,這股力量就在他的身後,陌生又熟悉,像極了……
應眠怔了怔,他緩緩地回頭一看,還沒來得及護住自己的心脈,就中了一掌。
竟是青伶打傷了應眠!!
但他不發一言,也沒有一句解釋。
措手不及的應眠隨即倒地,他怔怔地望著青伶,嘴角溢位了鮮血。
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看到了,青伶的額心中間,浮現出了金色的神印。
見狀,敖息不禁大笑:「哈哈,看來先前是我誤會了你,青伶狐仙。上一次,你捨命保護這條魔龍,也成功騙取了他的信任。到了今日,你終於親自動手了。」
「……」青伶還是不吭聲,他也面無表情,很快,他又開始施法,強行取出了應眠體內的靈丹。
這個過程相當痛苦,堪比把一條龍剝皮抽筋。但應眠即使臉色慘白,也沒有落下一滴淚,他咬緊了牙關,連叫喊聲都沒發出。
應眠本就重傷,又失去了靈丹,此刻奄奄一息,多半是活不成了。
應眠垂死之際,在地上艱難地爬動著,他拽住了青伶的衣袍一角:「我……我只信你……」
別人所說的那些,他一個字都不信。
他也不在意青伶究竟是仙是妖,他只相信……他的小狐狸。
然而,青伶卻拿走了應眠歷經千辛萬苦,才到手的上古魔劍。然後,當著應眠的面,青伶用劍劃破了自己的衣角,決然轉身離去。
「對不起,應眠。」
對不起,也許這樣才能救你一命。
青伶並沒有真的痛下殺手,他也知道應眠不會就這樣輕易死去,而是想在敖息的面前,偽造一場應眠的「死亡」。
應眠心口的護甲碎裂了,這個他曾經贈予青伶的寶物,如今保住了他自己的命。
但如同母親一般,應眠也同樣遭遇了背叛。
他傷心絕望到了極致,反而嘴角一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