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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側過身看向蔣鬱卿,「你怎麼知道就一定不會是我的?」
蔣鬱卿嗤笑一聲,即便是沈楚瀾穿著恨天高的高跟鞋,他都高出許多,此刻帶著睥睨的眼神看向她,「若是能是,也不會再等到現在。
我也只認那一個弟妹,其餘人,
不配——」
整個走廊只剩下沈楚瀾一人站在走廊口吹風,不遠處就是熱鬧的包廂,可是那份熱鬧也同她無關,自始至終她都是孤寂可憐,永遠走不到想到達的高度。
第20章 誰憐惜我?
凌晨四點
昆城機場
謝謹川嗑眸坐在後排,司機駕車在高架路上疾馳,一小時後抵達鬱霧所在的酒店。
韓羽看著謝謹川進套房的身影,整個人還有些驚奇,這可真算得上是他們謝總最衝動的決定了。
謝謹川推開那間主臥,床鋪中間隆起一個小包,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鬱霧清晨轉醒時,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一隻手臂搭在她腰間,腦海中警鈴炸響。
僵硬地轉過身,就看到男人的睡顏,她掐了下自己的腰,眨了眨眼,很痛,不是夢。
謝謹川感受到懷裡的動靜,睡覺時已經凌晨五點多,還未完全清醒,把懷裡的人兒圈了一下,啞著嗓子,帶著睏倦地聲音,「再睡會兒。」
「你…」
鬱霧被他溫熱的手指強制消了音,成了一個大型人偶被圈在懷裡,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午間過半,謝謹川穿著黑色的睡袍正站在外側陽臺接聽電話。
「別讓她閒著。」
對面的蔣鬱卿嘖了一聲,「不憐香惜玉一下?」
「誰憐惜我?」
蔣鬱卿:「……」
鬱霧剛拉開陽臺門就聽到這麼一句,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什麼憐惜?」
入了秋的季節,風裡帶著涼意,鬱霧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此刻面板上被風一吹,泛起了一層細碎的顫慄。
謝謹川眉心折了一下,徑直結束通話手中的電話,握著鬱霧的肩膀,把人帶了進去。
蔣鬱卿還想同鬱霧說兩句,聽筒裡已經傳出了嘟嘟聲,他笑罵一聲,將手機拋在一旁。
謝謹川啊,還是栽了。
鬱霧原本應該回家的行程,因為謝謹川突然出現,往後推遲了兩天。
高原上的紫外線格外強烈,鬱霧戴著草編的遮陽帽,遮住了大半張面容。
往日日理萬機,被公務纏身的謝謹川此刻也難得陪她四處遊玩,兩個人在昆城街道漫無目的的閒逛,迎著太陽行在青石板路的小道上,路邊排列著不少紀念品小店。
熙熙融融,琴瑟調和。
鬱霧日常時不愛穿高跟鞋,此刻一雙平底板鞋,站在身量碩長的男人身旁,足足矮了快一個頭,她鼓了鼓嘴,走了兩步,開始耍賴。
「累。」
謝謹川回眸時,視線由高像低垂落,小小的一團縮在地上,雪紡的長裙擺落了一點在石板路上。
他往鬱霧方向走了兩步,俯身掐著她的腰身,以抱小孩的姿勢把她託了起來。
步伐穩健,臂彎堅實。
鬱霧原本只是想耍賴,讓後面的商務車開進來,沒想到往日不做人的謝謹川最近突然轉性了。
放在一年前,謝謹川肯定會讓保鏢找個輪椅推著她。
鬱霧靠在他肩膀上,鼻息間被檀木香氣縈繞,茉莉香的清淡增添了幾分紅塵氣。
直到在這條曲徑幽深的青石板路上,行至一間小紀念品店,門口擺放著清晨時運送進來的鮮花,繡球花吸飽了水分,開的正艷。
透過透明的門窗,黑木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