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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手,著實古怪的很。
偏偏眼前這女子不識此物的珍貴,看到她像拎著不吉之物一般的樣子,可人家非巴巴的扯著她要送給她,不要都不行,葛老聽到時就想吹鬍子瞪眼。
以前他並不信這個,性格也更是執著,結果怎麼樣?真是用盡心力,吃盡苦頭,多少人脈都不行,求而不得就是尋不到,遇不著,一次次的希望與失望,葛老已經對這張藥方上寫的藥上絕望了,要知道這張藥方是他二十年前意外之下,得到的一份可能治好聖主胎毒的古方,菩提木就是這方子的主藥引,沒藥引就如同人過山而無路行,葛老只得割捨放棄,打算帶聖主來惠州另尋機遇。
可此行並不順利,本以為又要無功而返,結果無意插柳柳成蔭,待到葛老從激動中反應過來,他看向羅溪玉,那是兩眼放光啊,以前那是什麼眼神?雖然不似聖主那般疏離冷漠,那也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看螻蟻一樣的意味兒,似乎她惹了聖主不高興,隨時都要換人賣掉殺掉,給的羅溪玉就是這種感覺。
可是現在呢,平易近人都不夠形容了,那麼大數歲難為他要流露出這種態度與目光,似乎是等到快絕望,終於聽到兒媳終於給自家兒子填了男丁的訊息,這個比喻太誇張了,但真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而在葛老心裡,羅溪玉已經從伺候聖主的一個女人,變成了聖主的吉祥物,福星的存在,自從聖主買下她,那真是一日比一日心情舒暢,不僅吃的好,穿的乾淨,就連行路都痛快的多,如今竟然還自她手上得到了這件對聖主來說是救命稻糙的木珠,她在葛老心目中的地位豈止高了一籌半籌,簡直是直接從底層升到了高層。
當然羅溪玉也沒有太在意,不過是一串珠子,葛老想要便要了,不值什麼錢。
遠沒有她自厲護衛口中知道的童家事情的真相來的震撼,童老爺子死而復生被一個蟲子的慾望給控制了,可童海呢,怎麼會步入父親的老路?
別人不清楚,羅溪玉清楚的很,她第一次見到他時,胸口的白芒雖不比葉氏來的大而亮,卻也是真實存在,那也是證明他做過的善事攢的功德量,他是個好人的標誌。
而見第二面時,就是童海來送山楂那次,羅溪玉並沒有特意去注意他胸口的白芒,但依稀能感覺白芒的黯淡已經不在她養成的白芒亮度的條件反射之中。
第三次,在那種情景下,羅溪玉直到最後才注意到他胸口已經半點白芒也沒有。
這也讓她產生了疑問,白芒可以積攢,也會逐漸的減少,而它減少和消失的條件和契機是什麼?
是從童海他知曉父親的一切作為,選擇隱瞞開始,還是從他思想上的因後形成實質的果時才計算,這個羅溪玉沒法確認,畢竟她沒有見過童海以前的白芒大小和亮度,無從對比,只能確定一點,無論思想上如何的想,一旦親手做下第一次惡事開始,他身上白芒的量就會迅速消減,以命蟲試圖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自己,加上他父親的死,都是他一意策劃的結果,所以只短短一日一夜,白芒功德便消耗全無。
這一點除了讓羅溪玉震驚之餘,同時也有了警覺,覺得白芒就跟銀子和衛生紙似的,銀子積攢不易用起來快,衛生紙看著挺大,一用半天就沒剩多少了,所以她以後絕不能做壞事,也做不起壞事。
當然也有些感慨。
一直作惡的人,突然有一天開始做善事,這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一直做善事的人,突然一天做了壞事,那絕對是要下地獄的。
仔細想想,也多少明白其中的道理,一個由惡向善,一個由善向惡,一個越光明越希望,一個越黑暗越墮落。
一個幡然醒悟,一個明知故犯,這也是為什麼善人做了惡事,比惡人的後果更嚴重百倍。
惡事猛如虎,誰做誰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