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50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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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的冷肅聲音,也不知不覺軟和了許多:“廣寧為君,陸錦年為臣,身為下位者,卻不敬宗室,無疑於冒犯皇威。”
陸錦年,正是廣寧郡主儀賓的名字。
“身為丈夫,不能體諒妻子,亦是重大失職,不僅如此,其還放任家中僕婢長輩欺侮郡主,冷漠而不作為,在外亦不懂得規範自身,毫無擔當,間接導致了廣寧血崩小產,一度性命垂危,是為大逆。”
說到這裡,謝玦的眸光一半是看著謝卿琬是一貫的溫軟若春,一般則是如凜冬般夾著冰渣子,徹骨的寒冷。
在看著她的時候,是前者,在說到關鍵之處的時候,又變為了後者。
“我已將此事簡要上稟父皇,父皇事務繁忙,將此事交由我全權處理,由於此事乃是建朝以來的第一例冒犯謝氏皇族之事,影響惡劣,事當從重處置。”
“我便即刻下令,先遣金吾衛,即刻查抄威遠將軍府,府中若有對廣寧不敬者,一律沒入浣衣局,服苦役,陸錦年及其母,罪尤重,按律理當斬,但念廣寧如今昏迷不行,我還是待她甦醒,再將二人裁決之權交給她,由她親自決斷。”
“當然,若廣寧香銷魂隕,此二罪人,自當即刻押往午門處斬,以慰廣寧在天之靈。而威遠將軍,念起勞苦功高,常年在外,於此事中未有參與,寬恕死罪,但其縱容妻兒l多年,未嚴加管教,以至於今日,釀成大罪,亦不可輕饒。”
“於是判其去虎符,脫朝服,擇日發配至西北軍營,貶為一等兵士,十年之內,不得回京,當抗擊外敵,將功補過。”
“此案最後判決,以皇榜書寫張貼於各城城門官衙,使天下人盡覽,以誡四海之心,書之刑律之例,以震陸錦年之輩。”
話語盡末,謝玦抬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肩背,聲音低柔而又溫沉:“琬琬,你可還有所建議?”
謝玦的這一連串話,在謝卿琬頭腦裡震得嗡嗡的,她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訥訥憋出來一句話:“我……沒有。”
她還能有什麼建議呢,皇兄已將一切都安排得妥善周到,挑不出一絲錯來,她完全不用再說任何話了。
在謝卿琬的預想中,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廣寧郡主與陸錦
年順利和離,再無牽扯,最好再下個禁令,嚴謹陸家的人事後糾纏找麻煩。
若是再對陸錦年進行貶官,罰俸,禁足之類的懲罰,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更多的,她根本沒敢想。
一是因為,潁王退居後方多年,早已沒了先前在朝中的影響力,建武帝或許也還有些忌憚,不一定真願意出手去為侄女出頭。
而威遠將軍,如今算是諸位武將當中,炙手可熱之輩,建武帝會為了後宅之事,去牽連他?想想都不太可能。
可是,這些看似不可能之事,卻在一瞬之間,被皇兄辦到了,而她不過是睡了一個午覺,又出門見了見顧應昭的功夫。
這一切來得太容易了,甚至容易得有些不真實感。
謝卿琬遲鈍地搖搖頭,把手腕伸出去:“皇兄,你是真的嗎,要不你掐掐我。”
謝玦忍俊不禁,用寬厚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柔荑,輕輕一捏:“現在呢?我總是真的了吧。”
感覺到手心裡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溫度,謝卿琬才得以判斷,這一切確確實實不是她的夢境。
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猛地攥緊了他肩膀處的衣料,撲進了他的懷裡:“皇兄,這真是太好了!”
此時回頭去看,她才發現,她的那些想法,都太過於侷限,皇兄給的裁決,她光是聽一頓,都覺得渾身舒爽。
原來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是這樣的,謝卿琬的心臟,都感覺在高興地跳舞。
她無法想象,當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