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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故發生的無由且急切,但蘇遲白行為之間的恭敬不減,倒讓姜羽凝重起來。
殷長穆十分冷靜:“蘇學士如何料定我們會來此?”
蘇遲白笑著搖了搖頭,並不解釋。只是道:“有位貴人想見二位,還請隨我來。”
姜羽眉頭皺了,整個南梁能被蘇遲白稱作貴人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他若是代表皇家的態度,那就有些奇怪了。
一個月以前,南梁在兩國言定的休戰期間出兵征伐,因一座金礦與大殷大肆對峙,這般行為,面對殷長穆肯定是除之後快的態度。
但今天,蘇遲白單槍匹馬、態度良好的站在這裡,言明引見。
若按照之前的做法,直接讓侍衛入殿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章。
而且姜羽能看得出來,因為蘇遲白對她和殷長穆熟悉,才會是他等在這裡。
可無論如何,在對方目的不明的情況下,殷長穆的身份都不能拿來冒險。
姜羽率先道:“蘇大人的貴人未必能貴我們。但大人誠心邀請,也沒有不見的禮數,不如我隨大人先去。”
這辦法很笨,姜羽也知道。
可前後無路,要麼三個人都折在這裡,要麼掙扎一下,然後三個人折在這裡。
難道要祈求這兩個人沒了拖累,就能在早有部署,守衛嚴密的皇家別院中逃脫嗎?
拿歷史當拍戲呢?
蘇遲白卻接話,“姜姑娘說笑了,我能在此,必然是知道二位所求。我既說貴人,但從未說過不能貴二位。”
姜羽眯起眼,殷長穆皺了眉,衛階是最激動的:“主子!”
他怕陛下信了,又怕陛下不信。
那所謂的貴人居心不善,但能當他們離開的籌碼。
殷長穆看了看姜羽,點頭。
姜羽猛然放鬆下來,她也燃起一道火光,點亮桌上的燭臺,就著倒了兩杯茶,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遞給殷長穆。
然後才說道:“雖然知道應當客隨主便,但此地我們也熟悉了,不知蘇大人可否請貴人移步?”
蘇遲白笑了,並未拒絕:“二位稍等。”
他退出去,房間內又剩下了他們三人。
衛階迫不及待的壓低聲音:“卑職挾持那人換主子脫身。”
殷長穆呵退他:“不準妄動!”
姜羽神情難辯:“此事太過詭異,我們的訊息如何會走漏成這樣?”
殷長穆搖頭:“不會,就算查探別院會走漏風聲,但今晚夜探無人可知。除非訊息就是這些人放的,他們也日日都守在這裡。”
那更不可能了。
如果早就知道殷長穆入梁,苦等又謀劃,只是為了見他們一面,這牽強的連個理由都算不上。
姜羽忽然有了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伽琢?
能預知,能布兵,能被蘇遲白稱作貴人且對他們並無太大惡意。
她看了看殷長穆,兩人眼中有著同樣的猜測。
如果真是如此,雙方都有想法,那見一面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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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階仍然欲言又止,姜羽看著他實在難受,好心同他搭話:“你在南梁待了多久?”
衛階聲音有些悶:“八年。”
姜羽驚訝,殷長穆解釋到:“他們兄弟四人是我母親留下的護衛,一直隨侍在我身邊。”
姜羽點點頭,但她不解:“那怎麼還是這麼衝動的性子?”
“凡事多想想,你的衝動付出代價的是你主子。”
殷長穆沒有說話。
衛階確實頭腦簡單了些,遇事從不深思,但好在令行禁止,護衛的職責從未出過錯,他也就沒責令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