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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都吃得少了,瘦了些許。
百里笙離開的當晚,她躺在床上,竟然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如此過了幾日,她也慢慢適應了,當時的難過果然有所緩解,只是心裡仍舊隱隱有些不舒服,彷彿牽掛著什麼。
蘇顏兮千方百計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想著百里笙在戰場上不免會受傷,便叫來身邊的下人一起做跌打損傷的藥膏。又寫信 給蔣大,讓他將醫館裡的治療外傷的庫存以及製作傷藥的方子一併,押送一些去邊城將士送去。
此外,百里笙也在百忙之中抽空給她寫信。
百里笙的信時時寄來,每回收到信,蘇顏兮都十分歡顏。
展信一看,百里笙大多就三句話,第一句他在哪裡,第二句那裡的風景如何,第三句,問她和元寶如何了。
蘇顏兮總是讀著讀著莫名就笑出來了。
百里笙大約也覺得自己的書信過於單調,過了幾日,便在信中附上他親手所繪的丹青。
有時是邊城上的孤月,有時是邊城練兵的將士,有時實在沒什麼可畫的,便畫了個他想象中的小元寶和蘇顏兮寄給她。
有百里笙的丹青時不時寄過來,又有小元寶作伴,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四月,城中繁花似錦,城外山坡宛如一片碧綠的海。
這番寧靜的生活,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
來人翻身下馬,匆匆忙忙奔入聖女府上。
蘇顏兮和嚴寬見他眉眼間盡是焦灼,心裡不由一沉。
“啟稟將軍和王妃,末將接到軍報,南越大軍突然舉兵,已至城外十里。”
蘇顏兮一怔,立即皺起眉頭,南越雖有攻打南疆之心,但自從百里笙表明要護著南疆之後,南越變未曾輕舉妄動過。
她一邊思襯一邊問道:“如今是春季,南越突然犯邊,甚是蹊蹺。北方邊城今日可有攝政王的信寄來?”
來人未曾料到她問起邊城,心中微訝,今日卻也真的沒有收到信。
按說攝政王的信,昨日便該有一封的。
嚴寬亦不耐煩與一個久居內宅的女流之輩討論正事,挑挑眉道:“王妃不必過問這些,末將懇請護送王妃和世子儘快啟程回都城。”
蘇顏兮答非所問:“南越大軍有多少人?”
嚴寬的嘴唇崩成一條線,煩躁溢於言表,展開手中的戰報看了一眼,遞給蘇顏兮。
十萬之眾。
嚴寬本以為攝政王妃看到敵軍有十萬之眾,定會大驚失色,誰知她只是點點頭,神色雖然凝重,卻並未露出半點慌張之色,甚至連手中的茶杯都是穩穩當當。
嚴寬不禁有些疑惑,連他剛看到軍報的時候都有些慌張,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轉念一想,這些深宅夫婦人大約不知道十萬騎兵意味著什麼。
正想著,蘇顏兮又道:“請大人速速用最快的速度給邊城攝政王傳信,請他務必小心匈奴人的進攻,不對,現在傳信可能已經晚了。”
嚴寬急著點兵開拔,哪有閒心跟一個婦人討論軍情,便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護送王妃離開南疆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