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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都知道的。
這場還沒開始的小彆扭,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平了。
溫初檸心酸,伸出手,攥住了他空閒的右手。
陳一瀾笑笑,幫她拉著箱子等地鐵。
早上六點半的地鐵空蕩蕩的,他們兩人並肩坐在一起。
溫初檸小聲問他,「你吃早飯了嗎?」
「沒。」
「喏。」
溫初檸把三明治遞過去。
陳一瀾沒咬,「你吃你的,我等會回食堂吃。」
「那你餓嗎?」
「不餓。」
「好吧……」溫初檸咬了一口三明治,裡面夾著肉鬆,她把豆漿放在身邊,還是伸手拉起了陳一瀾的右手。
他的腕骨突兀,手臂的線條緊實修長。
她給他揉了揉右手的手腕,陳一瀾低頭看著她,溫初檸今天沒來得及扎頭髮,長發掖在耳後,露出的側臉恬靜白皙。
她的手軟軟的。
陳一瀾最近確實挺浮躁的,秋天的冠軍賽,他有主項400米個人混合泳,還有一段團體的4x200的接力泳的自由式分段,更是有一項1500米自由式的兼項。
說不累肯定是假的。
這樣日日夜夜的訓練,也確實枯燥。
而往往見到她的時候,也就覺得,茫茫的生活中,總算是有了一點屬於他的月亮。
陳一瀾任由她揉著他的手腕。
即使前路混沌,跟她走過,才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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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檸回了臨江,周雋陽還在這住著,但是溫初檸回來的時候周雋陽不在家,是為了逃避外公外婆的催婚,人跑出去旅遊了。
溫初檸倒也清淨,自己在家學習。
陳一瀾雖然忙著訓練,倆人有了時間,也能打打影片電話。
自打那回在淮川見過溫紹輝後,溫紹輝那天酒醒後給她發了幾條微信來著,溫初檸只簡單回了兩句。
結果這回她回來,溫紹輝倒是來給她送了幾次吃的。
都不是什麼大物件。
送了一回大閘蟹,送了一回她愛吃的海鮮。
溫初檸自己在家住,溫紹輝隔三差五過來,她有點奇怪,終於有一回沒忍住問了一句,「爸,你最近有點奇怪?」
「爸不是,上回覺得挺對不起你,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淮川,給你添了麻煩不說,還在你跟前丟人了。」
溫紹輝過來,手裡提著一盒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大閘蟹。
溫初檸給他開了門,溫紹輝好像有意去彌補那些缺失的過往,進來之後,身上還穿著皮鞋和外套,他直接走進了廚房,「這個季節還不是吃大閘蟹的時候,但這是我朋友特意寄過來的,小檸嘗嘗,爸爸也很久沒下廚了。」
「爸,」溫初檸跟進了廚房裡。
溫紹輝沒接,繼續說,「大閘蟹還是清蒸了最好吃。」
「爸,你最近怎麼了?」溫初檸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覺察出來了。
溫紹輝來的時候買了菜,他在水池邊洗菜,「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就喜歡吃你們幼兒園的珍珠丸子,爸給你做了好幾回……」
「爸,你怎麼跟我媽似的,」溫初檸站在門口,靜默了一會說,「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到底怎麼了?」
溫紹輝洗菜,一時間,廚房裡只剩下了水流的嘩嘩聲。麗嘉
「爸就是覺得,想過來看看你,你別笑話爸爸,」溫紹輝背對著她,「爸爸是真的,有時候特別想念,你小時候的那段日子。」
溫初檸不說話。
溫紹輝也沒說話。
在他眼裡,他是一個成年人,是一個爸爸,有些成年人的崩潰和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