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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這個藥給郎君,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專門治外傷的!就這麼一點,做起來可麻煩了,別忘了跟郎君說啊!說是我給的。&rdo;
啞娘無奈的點了點頭,接了陶瓶子走進去。
崔季明裸著大片狼藉的背,趴在那裡,頭髮垂下來蓋在臉頰上,臉上剛剛擦淨,髮絲中還有幹了的血跡,看著啞娘走過來,她睜開了眼睛。
如點墨般的瞳孔裡凝了層霧沒有散完,眼眶微紅,幾乎看不出來。
啞娘正要將那陶瓶子裡的藥泥倒在瓷盤上,看她這個表情愣了一下。
崔季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轉瞬閉上眼睛,啞著嗓子道:&ldo;快點。我還有事。&rdo;
啞娘洗淨手,將那藥泥塗在崔季明背上,傷口崩開後更深了,她沒怎麼見過傷口,可因為常年做針線活,手頭輕柔的如鴨羽,今日更是動作格外小心。
她找來棉紗纏住背後的傷口,崔季明直起身子來,看著棉紗纏在胸前,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勉強偏著頭忍耐著沒有拿手去擋。
外頭蹲著的阿穿,卻可這勁兒用手指頭戳那窗紙,可這窗紙也不知道是幾層透光的紙黏在一起,竟然堅韌的她指尖都疼了也戳不開。阿穿越戳越怨念,氣呼呼的拍了一下窗臺,正回過頭去,卻看著崔季明換了身衣裳,正撐著門框似笑非笑的看她。
她比之前更蒼白了,不過畢竟膚色那樣,蒼白也只能在嘴唇上顯出來。
&ldo;戳爛了,我夜裡頭睡覺都能往裡進風。&rdo;崔季明無奈道:&ldo;你能不能去找點事兒幹,別一天到晚圍在我這兒?&rdo;
&ldo;我的責任,就是照顧郎君!&rdo;阿穿收回手指,一下子直起了腰,朗聲道。
崔季明本來想嗤笑她這一句話,卻忽的想了什麼,轉過臉來:&ldo;那你便好好做個丫鬟,隨我出門走一趟。&rdo;
阿穿愣了,一下子激動起來,蹦躂著就要靠往崔季明這邊來,笑嘻嘻道:&ldo;郎君今日不帶那個腿沒胳膊長的醜小人了?&rdo;
……她說的是俱泰吧。這丫頭嘴真夠毒的。
&ldo;他太顯眼了,今日倒不打算帶了。&rdo;崔季明摸了摸懷裡頭那個刻了王八的牌子,往外走去。
播仙鎮唯一的一條勉強算做繁華的街上,唯一一家兩層樓的客棧,將自個兒裝點的跟個掛滿綾羅珠玉的姑娘,不大的門頭上插滿了飄舞的布簾招牌,連正門幾乎都要摸不見。
陸雙趕了三四日的路,才來了這兒。
選著二層靠欄杆的位置一坐,本來想把手裡那棍棒放在桌子上,卻看著桌子上層層疊疊發黑的油汙,連他也都噁心了一下,棍棒放在了膝蓋上,拿根筷子敲了敲碗。
所謂客棧,這名字叫的好聽了些,實際上來的都是腳夫粗漢,飯只能是吃不死人,酒只能是帶點苦味,屋裡被子都髒的發硬,想要熱水?呵呵多加三倍價錢。
也不怪這些客棧亂成這個樣子,畢竟達官貴族可以住提前置辦的院落,次一點的富商可以住自己帶來的超豪華帳篷,客棧這行業,興起也沒有幾十年,自然談不上有什麼行業規範。伺候的都是那些幾個月不洗澡窮的叮噹響的漢子們,他們有個睡的地方就成,哪裡那麼多要求!
小二拖著腳步耷拉著眼皮走上二樓來,嘴裡不知道在唸叨什麼,給陸雙倒酒的樣子實在敷衍,嘴上小聲說的話,卻是恭敬:&ldo;雙爺,那耗子的主子便住在臨這一條街的地兒,今兒晌午出去找了外頭那位高樓裡的都督,剛回來的時候帶著紅回來的。龔寨裡頭來了個西堂探事兒的,咱們沒走了風聲去,他卻問著了旁人,估計龔寨裡頭也看著這主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