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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在播仙鎮多待幾日,陸雙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只覺得陸行幫這群做生意的,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簡直就是一桶井水裡加了半勺黃酒,也敢拿出來賣,倒是將他沒下限的本事學了個十成。
陸雙這才一低頭,忽地看著那剛剛下樓的小二又飄上來,掠過他身邊,語氣有些急:&ldo;耗子的主子來了!&rdo;
陸雙往樓下看去,竟然看著崔三逛盪進了這家跟她形象實在不符的客棧來。
顯然,崔三是想打扮的樸素些,可在這地方,穿的乾乾淨淨就是不得了了,更何況她最樸素的布衣,也是繡著暗紋,半分補丁沒有。
從陸雙這個角度,就看見了她鬆鬆垮垮垂在肩上的捲髮,透過布衣顯露出來的脊背的曲線,連著露在衣領外頭一截脖頸,線條就跟一隻裹在衣服裡頭的幼豹。
她手裡頭還拎著的一把光禿禿劍鞘的橫刀。
陸雙眼睛尖的很,他看著崔三從懷裡拿了個木牌子來,她斜了身邊的阿穿一眼,阿穿捏著牌子,不樂意的說道:&ldo;這兒有沒有水生的千年王八。&rdo;
那前頭的掌櫃,點頭笑道:&ldo;有的有的。&rdo;接過那牌子,不著痕跡的朝陸雙的方向看了一眼,陸雙輕輕點了點頭,卻不料崔三竟然連掌櫃的一點眼神也注意到,直接回過頭朝他的方向望過來。
瞳若點墨,目光就跟那橫刀一樣直而尖銳。
陸雙不禁愣了愣。
他沒見過崔三,下頭人傳來說&l;掛著笑金耳環的哥兒,人群裡打眼一看,你便能認出來&r;。
可如今她沒笑,也沒帶金耳環,陸雙還是瞧一眼便心裡頭叫了一聲。
&ldo;就是她了!&rdo;
掌櫃連忙道:&ldo;郎君拿的這牌子,便是咱們的上賓,便是有事兒一句吩咐。咱們上頭有位專管此事,訊息靈通的,郎君有什麼吩咐,儘管上樓去。&rdo;這掌櫃接到了陸雙的眼神,生生將這最下等的敷衍人用的牌子,說成了上賓的憑證。
崔季明點頭謝過,往樓上而來。
樓上桌椅雖髒,但她落座在那個二樓那個男子對面,明顯嫌棄他更多一點。這男子帶著頂破斗笠,渾身打扮得如同個叫花子,滿身油汙怪味兒,說是這桌椅是被他滾髒的她都信。可偏生他都髒成這樣了,還一副嫌棄桌椅的樣子,不肯將東西放在上頭,把他那三尺的棒子和手都放在了他膝頭。
&ldo;不知如何稱呼。&rdo;崔季明用突厥語說道。她漢話只會說從小教在骨子裡的官話,也就是所謂的洛陽正音,大鄴本來就方言很雜,西域更是語種也多,她這個年紀要是說官話,幾乎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自己的世家出身。
對面的叫花子抬起頭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也可能年紀更大,下巴上一圈胡茬,眉毛亂糟糟的,五官似乎很周正,或者能算上英朗,可臉上實在太髒,崔季明只覺得他眼睛很亮,目光狡黠。雖然散發著惡臭,可畢竟他自個兒不是被傷害的那個,行動做派倒是很瀟灑隨意。
她一靠近,陸雙就聞到了血味,混著某種特別的土糙藥的香味。
他眨了眨眼睛:&ldo;哦,我叫陸雙,你可以叫我雙兒。&rdo;
這麼個閨名兒,崔季明舌尖上盤了半天噁心的叫不出來,她心情不好,撇不出旁日渾身欠抽的本事,只平淡拱了拱手道:&ldo;原來是陸兄。在下季銘。這牌子是透過一位熟人手裡得到,聽聞陸行幫耳目天下,於是想來打探個訊息。&rdo;
陸雙看著她一臉強憋著的表情,又聽了這麼個化名,心中竟然想笑,面上掛了幾分嬉皮笑臉。
那牌子從崔季明手裡遞給他來,手上一摸,邊上凹下去的暗紋代表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