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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們祭日掃墓還如此光鮮靚麗,大鄴的風俗便是如此。如同往常節日少不了瘋狂的遊戲和舞蹈,縱然是清明和先人祭日,大鄴人也往往如同出來狂歡一般。他們會帶著家人在先人碑旁飲酒、敲鼓唱歌、甚至做遊戲,彷彿是希望給已逝之人帶去快樂,也告訴家人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好。
不過崔季明這帶著女人過去,難道是要告訴賀拔明珠她已經會泡妹了麼?!
幾位皇子都比殷邛和貴妃太妃們下車晚,他們悠悠閒閒的往寺裡走,身邊侍從如雲。萬貴妃平日裡十分低調,今日更是打扮得素淨,彷彿甘願被花枝招展的薛菱比下去。另一邊,崔太妃彷彿絲毫不關心春光,直接往寺中的大佛處走去。
自去年中秋後,她本就有些清苦柔弱的面容上更顯示出幾分行將就木的苦楚,兩鬢染白,彷彿是要沒有旁邊下人攔著,她就能一頭撞死在寺內的大鐘上。這樣如喪考妣的一張臉,在大鄴的氛圍下,誰都不願意看,她也深入簡出權當自己是一縷青煙,盪進了寺內。
崔太妃跪在金色睡佛前,虔誠的躬下身子去,脊背幾乎嶙峋的能從衣衫內透出骨節,她念念有詞的跪拜著,彷彿在懇求什麼。殷胥從門外走過,注視著睡佛,心裡大抵明白崔太妃在祈求什麼。
她怕是也不管別人,只盼著那個十幾年才見過一面的兒子能夠平安。
這處寺廟深入山中,院落重重,大家都已經散開各自休息玩樂,殷胥卻在一處樹下獨自等著崔太妃出來,崔太妃搖搖欲墜的走出大門,看到了殷胥。殷胥對她點頭行了個禮,崔太妃遲疑了片刻,朝他走來。
&ldo;是胥麼?已經這麼大了啊……&rdo;崔太妃輕笑。
&ldo;太妃是在為遠在天邊的孩子祈福麼?&rdo;殷胥並不打算寒暄。
崔太妃身子一震,看向他。
殷胥道:&ldo;寄人籬下的日子,他過的不算差了。&rdo;
她面上幾乎是掩蓋不住的驚駭,伸手要扶著她的侍女避開,胸口起伏,半天才顫抖道:&ldo;……你出生才不過十幾年,怎麼會……&rdo;
殷胥:&ldo;我都能知道,便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想把這筆舊帳翻出來的人,怕是不會少。&rdo;
崔太妃:&ldo;他已經遠走,又是廢了,翻舊帳又有何用?&rdo;
殷胥道:&ldo;他遠走去做什麼,太妃怕是很清楚,才會如此惶恐,到這裡來祈福吧,不知道您是為大鄴祈福,還是為私心祈福。您深處宮中,卻能知道這種訊息,怕是太后多少年就從來沒有放過權吧。&rdo;
崔太妃如同預設般,避開話說道:&ldo;這舊帳也翻不動的,知事兒的人都不會說。&rdo;
殷胥:&ldo;未必,突厥用他或許並不是因為什麼才略,怕是他尷尬的身份,能將大鄴陳年往事的肚腸都扯出來。我怕的是您給過他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我聽聞早些年間,太妃常在宮中吹笛,怎不見過您那黑玉笛?&rdo;
崔太妃白了白臉色:&ldo;一截笛子而已……&rdo;
殷胥知道她是承認了,面上卻道:&ldo;一段往事,參與者都還活著,掀不過去的。您應該知道那位敏感多疑的性子,知道這些眼皮子底下的齷齪,該多麼瘋狂了。&rdo;
崔太妃半晌才道:&ldo;天下都欠他的。我不明白,為何都這麼多年,都不許一個孩子活出人樣。&rdo;
殷胥:&ldo;每個人都覺得天下欠自己。他有過平靜度過餘生的機會,有個他或許也珍視的人給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