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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將瘦長的殷胥給撞飛出去,連忙跪下來磕頭,殷胥不愛理他,一甩袖大步便走了。
修路過的時候踹了那健壯的黃門一腳:&ldo;御前有你這麼個莽撞的,沒掉腦袋真是命好啊!快滾吧!&rdo;
殷胥這會兒是連骨子裡都哆嗦起來了,突厥這次來的蹊蹺,多半跟賀拔慶元不在境內有關,想抓住這個機會,卻連累了個崔季明!
縱然是賀拔慶元戰神威名,長了個三頭六臂,此時距離他離開長安,有了將近三個月,他怎麼也快到了波斯邊境,和涼州大營隔了個十萬八千里,呼風喚雨都澆不到突厥大軍的頭上去。
而且一旦三州一線盡失,隴右道那一片西域之地,就是捉鱉的甕了。西頭是國力漸弱陣營不明的波斯,南頭是神仙也跨不過去的崑崙山脈,北側東側就只剩下虎視眈眈的突厥了。
想到賀拔慶元的盛名與南道各部落小國倒戈之快,突厥這個費盡全力的甕怕是圍的很值得。
他走出去一段,才抖著凍的指節發紅的手指展開紙條,一張紙條半新不舊,四段貼成的一段,看起來實在足夠小心,上頭的訊息也足夠值得這樣的小心。
&ldo;崔三停駐播仙,五郎君遁走西域。賀拔公路遇攔截,波斯遭西突厥入境。&rdo;
殷胥手指捏在字頭&ldo;崔三&rdo;二字上,也不知道她停駐播仙是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感覺那兩個字兒都傳出火燒火燎的滾燙來。
他不知道這是誰因為何等原因,在不過三十個字兒的方寸內,提到了她,但這會兒看見她的名字,好歹讓他沉下那呼不出去的半口氣。
他又深深掃了一眼紙條上那個從封號到名字都不敢提的代稱,將紙條扔進隨身的一個裝了半瓶液體的小瓷瓶內,蓋上瓶蓋,輕輕搖晃,裡頭一陣滋滋啦啦的冒泡,殷胥不用開啟再看,也知道紙條應當化成了一灘水。
這四句,背後的事兒太多了。
當天,殷胥招來了乞伏。
殷胥道:&ldo;播仙附近,你有耳目?&rdo;
落雪初融,縱然在she場,殷胥也冷的沒有拉弓的力氣,只端坐問道。
&ldo;確實。龍眾聯絡到了曾經離開長安幾年的徒弟,他在西域算是有些手段。他已經追蹤到了昭王的蹤跡,只是昭王搭上了慕容伏允,離開的太快,好似早有打算。他未能追上,但也不是沒有方法引出昭王。&rdo;乞伏卻撿了弓來,站在廊下低聲道。
殷胥:&ldo;方法?&rdo;
&ldo;昭王與崔家三郎,似乎感情極深。而崔三郎也並不知道昭王的底細。若是崔三郎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昭王耳通目明,未必不會出來。&rdo;乞伏道:&ldo;我那徒弟已經找到了崔三郎,目前就在她身邊,只等待時機合適,以崔三郎為餌引出昭王。&rdo;
殷胥被這巧合驚得一震:&ldo;你說有龍眾的人,在她身邊?&rdo;
&ldo;正是。&rdo;
殷胥冷靜的看向乞伏:&ldo;那還請龍眾護送她回長安,路上不要出半分差錯。&rdo;
乞伏愣了一下:&ldo;什麼?&rdo;
&ldo;突厥人攻涼州大營,局勢混亂。昭王已遁,她連真相都不知,二人未必有什麼感情。相較於賭這個可能性,對我而言,她的安危更重要。&rdo;殷胥道。
乞伏倒是不明白,殷胥跟崔三有什麼情分了。
乞伏問道:&ldo;殿下,我們龍眾一般是確定訊息的來源才會告知您,有一條,我們幾人還沒商量出可能性,但還是要先給您提一句。慕容伏允看著早年與頡利可汗割裂,試試卻未必真如此,這位昭王若是順著慕容伏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