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個鬱(五)轟轟烈烈2 (第5/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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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每一條建議,在我看來,跟命令沒有什麼兩樣。如果違逆,後果也是可想而知的難為了自己的同時,也會把媽媽給拉下水。我不願如此。
妥協,是我前半生唯一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了。看久了這樣的自己,竟也覺得多少有些委曲求全,而其中成全的始終少不了那一份倔強的父愛。
2016年,考公這件事是在春節前後確定的。那前後我應了爸爸報了名。爸爸為此也做了些他能做的努力。而這,從頭到尾都是我不願接受的。
我清醒地知道如果我臨時去報個班,以我的實力再好好學一學,考上應該不難。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正常狀態下的自己,不受外界影響的自己。
可是,就這麼地事與願違了,也就這麼地天助我也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考試的時候,有了“下筆如有神”的感覺。
下筆的那一瞬間,我的整個腦袋瓜子都被抽空了,就連正常的思考都很難維持。
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時間停滯了一般。字都能看懂,手也還能動,好像一切都正常,可一旦需要動用腦子思考的時候,就動彈不得了,轉不出內容來。
我本也不是那麼不信玄的人。可被這麼一搞,我算是再次更新了對“玄”字的理解。根本就不是我這等小人物能抗衡得來的,一不留神就被拿來開大。
可我沒有放棄,我堅定地告訴我自己:只要我的手還能動,那麼這卷子,我勢必要一一答完,每一題都必須要寫上答案,即便這答案不一定就是對的。
當時的我,確實是能把字都看懂的。可是,不管怎麼較勁,我都無法做到在看懂的一刻進行同步的思考,就好像我的腦子只剩下一個識別字識別題目的功能。幸好,我夠犟夠堅持,一直跟自己耗著,也最終盡我所能給逐題答完了。
考完這筆試後,我按著原路返回。很快地,我看見了爸爸,就隨著他走進了路邊的一間小飯店,再隨著媽媽坐在了那露天屋外的一張小飯桌上。
除了我這一家,其他幾桌也是其他幾家子。
等飯菜的時候,我仍在漏神,就給自己打了個直球,說:“我考試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下筆的一瞬間竟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也都寫不出來。”
爸爸直接拍案站起,對我直吼:“你說什麼?”
瞬間我就清醒了,也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件多愚蠢的事兒,又說的什麼鬼話。即使我再怎麼不喜歡被安排,也不該在還沒回到家前說這些話刺激爸爸。
或然,是我那跟天作對時繃緊的神經還沒有完全地放下,才使得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到了現實,一心就只想著求助外援,卻忽視了本該從長計議的節奏,而非毫無邏輯地將自己的真實情況給不加思考且不計後果地全盤托出。
可一切都晚了。
我一邊害怕一邊重複著才說過的話,不料話還沒黏貼完就被爸爸當場給順了一巴掌過來。這一巴掌百感交集。沒有以為的安慰,就只是來了這麼一記。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一種和哥哥一樣的羞恥感。只是地點和事情都不一樣。他那時,脫光,面對的是鄰居的異樣眼光。而我,也差不多吧,畢竟是個已年滿十八的大姑娘。飯店的老闆和隔壁桌還都看著,多少也看不明白什麼吧。
巴掌過後,少不了貼臉開大的“珍珠”,哭得急的我也必須得趕緊收了。因為這頓飯肯定是要快點吃快點結束。同桌的人也都曉得回家後會是場硬戰。
確實,回家後,很精彩。
我即使回魂了。可是,我依舊用生命苟延殘喘在那出了考場的24小時裡。
好像除了媽媽,再也沒有人可以明白當時的我一點點,又或者媽媽也不甚瞭解我是怎麼了。如果哥哥知道這件事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