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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凝站在圖書館的地下檔案室裡，手中捧著一本佈滿灰塵的實驗日誌。這是她在整理舊檔案時意外發現的，封面上潦草地寫著："時空實驗記錄 - 絕密"。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一張泛黃的照片從書頁中滑落。照片上，年輕的程時站在一群科學家中間，他的眼神中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憂鬱。
日誌的日期顯示是1953年，正是圖書館建成的那一年。禾凝一頁頁翻閱，逐漸拼湊出一個驚人的真相：
程時並不是最後一個實驗員的後代，而是最初的實驗員之一。在最後一次實驗中，他自願成為實驗體，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時空裂縫的穩定器。這就是為什麼他的意識能夠存在於時間夾縫中。
"原來你一直都在守護著這裡"禾凝輕聲說，指尖輕輕撫過照片上程時的臉。
突然，檔案室的燈閃爍了一下。禾凝警覺地抬起頭，自從修復時空裂縫後，這種現象應該不會再發生了才對。
她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禾凝屏住呼吸，將實驗日誌藏到身後。腳步聲在檔案室門口停下，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請問有人在嗎？我是新來的實習生。"
禾凝轉身，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但最讓禾凝震驚的是他的長相——幾乎和照片上的程時一模一樣。
"我叫程光，"年輕人說，"是物理系的研究生，來幫忙整理科學史資料的。"
禾凝感覺心跳加速，她強裝鎮定："我是禾凝，這裡的圖書管理員。你你姓程？"
"是的，"程光走進檔案室，"說起來有點奇怪，我總覺得對這裡很熟悉，就像曾經來過一樣。"
禾凝注意到，當程光說話時，他的眼神會不自覺地看向某個角落，那裡正是她藏實驗日誌的地方。更詭異的是，程光走路時會不自覺地避開地上的某個位置，彷彿知道那裡有一塊鬆動的地板——那是隻有經常來檔案室的人才知道的細節。
"你對時空理論感興趣嗎？"禾凝試探著問。
程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非常感興趣！事實上，我正在研究一個關於時間悖論的課題"他停頓了一下，露出困惑的表情，"奇怪，我明明記得把資料放在包裡了。"
他翻找著揹包，一張紙從裡面飄了出來。禾凝彎腰撿起，發現那是一張複雜的數學公式，正是她在時間迴圈中見過的那個公式的變體。
"這個公式"禾凝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是怎麼想到的？"
程光撓了撓頭："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昨晚做夢的時候，這個公式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我就趕緊記下來了。"
禾凝感覺一陣暈眩。她看著眼前這個和程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突然明白了什麼。
時間是個圓，我們終將重逢。
也許，程時並沒有完全消失。也許，他以另一種方式回來了。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燈又閃爍了一下。程光抬頭看了看燈管，喃喃自語："奇怪，這棟樓的電路系統明明是最先進的"
禾凝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程光，你願意聽聽一個關於時間和圖書館的故事嗎？"
程光轉過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林夏熟悉的光芒："當然，我總覺得這個故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禾凝開始講述，從那個雨夜的停電開始，到時間迴圈，到時空裂縫，最後到程時的犧牲。隨著她的講述，程光的表情從驚訝到困惑，最後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明悟。
"所以，"程光輕聲說，"也許我就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
禾凝點點頭："時間是個莫比烏斯環，沒有，也沒有終點。也許這就是程時留給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