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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過門廊，還沒走進起居室，約翰就開了口。
&ldo;克莉絲! &rdo;他嗓音顫抖著說。
&ldo;請坐! 約翰，告訴我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rdo;
&ldo;是為了劉易斯。&rdo;
&ldo;我知道他出了車禍，愛德華告訴我了。&rdo;
&ldo;太可怕了，克莉絲! 太可怕了。&rdo;他重複著，臉上像戴著一個極度傷心的面具。
&ldo;他死了嗎? &rdo;
&ldo;沒有什麼希望了，&rdo;他回答。
如果劉易斯真的還活著，我可能感覺他還有希望。
&ldo;我害怕去想……去想這，可能你……&rdo;
&ldo;約翰! 請你說清楚。&rdo;我焦急地敦促著。
&ldo;劉易斯失血過多，儘管給他輸了血，也未能阻止他繼續衰竭下去。醫生一致認為他難以治癒，似乎他自己不想再活下去了。&rdo;
現在我明白了約翰的來意。
&ldo;克莉絲! 我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我知道你可以救他的命，至少能使他產生繼續活下去的願望。&rdo;
&ldo;他有知覺嗎? &rdo;我問。
&ldo;有。&rdo;
&ldo;現在你要我做什麼? &rdo;
&ldo;只有你能救他的命，我敢肯定。&rdo;
&ldo;換句話說，你弟弟的命意味著你的一切，而我的命是無關緊要的。&rdo;
他的臉刷地變得蒼白，彷彿傷口使他臉上的血液流淌殆盡。
我的話刺傷了他。
&ldo;你怎麼能這樣說? &rdo;他扯著嗓子喊。
&ldo;難道不是嗎? &rdo;
&ldo;不! &rdo;
他的話音像一聲槍響似的在室內迴蕩，莫非他依然愛著我。
他強忍著顫動的嘴唇，看上去他真的是在難受。
&ldo;你知道你是在請求我做什麼嗎? 我可以為拯救劉易斯做許多事，這並不是因為他是你弟弟，而是因為他是善良的值得尊敬的人，但是，我不能照你的建議去做。&rdo;
約翰安靜下來，沮喪地看著我。
&ldo;你曾經對我說過，&l;我不會使你幸福&r;。這是你的預言。現在我也感覺到即使我對劉易斯做得再多，我也不能使他幸福。&rdo;
&ldo;你說得對，&rdo;約翰憂鬱地說。&ldo;我不該來。&rdo;
他起身就走，我送他到門口。這時我的心靈彷彿在和自己說話：&ldo;不要讓劉易斯死，去! 快去救他! &rdo;
&ldo;等一等，約翰! &rdo;我喊著說。&ldo;我馬上去換衣服，跟你一起去，救劉易斯的性命最重要! &rdo;
&ldo;謝謝你，克莉絲! &rdo;
他的眼睛充滿了淚水。
我再次意識到人的力量的微薄，人必須違背自己的意願，被生活現實的汙濁泥流裹挾著前進。我失敗了，劉易斯獲救了。他的獲救伴隨著我的犧牲。我不願意這樣做，但拗不過命運。我愛約翰，卻嫁給了劉易斯。
十七
熬過了日復一日的身心的劇烈疼痛，劉易斯的健康得到了恢復。人們說愛情創造奇蹟，這次果真被我親眼見到。
劉易斯傷勢嚴重，恢復得很慢。他希望早日康復去做自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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