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汾州狐、巧娘、吳令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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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煩。”說完就出門去了。傅廉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十分無聊,時不時靠近門縫,像鳥從籠子裡窺探外面一樣。看到巧娘,就想招呼她過來表明心意,又因為羞愧和木訥而作罷。一直等到半夜,華姑才帶著一個女子回來,開啟門說:“悶壞公子了吧!三娘快來拜謝公子。”路上的女子猶豫著走進來,對著傅廉行禮。華姑讓他們以兄妹相稱。巧娘笑著說:“以姊妹相稱也可以。”大家一起到堂中,圍坐在一起喝酒。喝酒的時候,巧娘開玩笑地問:“你這樣的人,看到漂亮的女子也會動心嗎?”傅廉說:“瘸子不會忘記走路,盲人也不會忘記看東西。”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
巧娘因為三娘旅途勞累,催促她去休息。華姑看著三娘,讓她和傅廉一起去,三娘害羞得滿臉通紅,不肯去。華姑說:“他雖然外表像男子,但其實是個溫和的人,你怕什麼?”再三催促他們一起去。還私下裡叮囑傅廉說:“私下裡你是我的女婿,公開場合你是我的兒子,這樣就可以了。”傅廉很高興,拉著三孃的手臂上了床,初次嘗試,那種快樂可想而知。事後,傅廉在枕頭上問三娘:“巧娘是什麼人?”三娘說:“她是鬼。容貌和才華都無人能及,可命運卻很坎坷。她嫁給了毛家的小兒子,那孩子患有病閹,十八歲了還不能像個正常男人,所以她一直鬱鬱寡歡,含恨而死。”傅廉很驚訝,懷疑三娘也是鬼。三娘說:“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鬼,而是狐狸。巧娘獨自居住沒有伴侶,我和母親沒有家,就借住在這裡。”傅廉非常驚愕,三娘說:“別害怕,我們雖然是鬼和狐狸,但不會害你。”從這以後,他們每天一起交談、宴飲。傅廉雖然知道巧娘不是人,但心裡喜歡她的美麗,只是遺憾沒有機會向她表白。傅廉很有涵養,善於說奉承話和笑話,很得巧孃的憐愛。
有一天,華氏母子要去別的地方,又把傅廉關在房間裡。傅廉覺得很悶,就在屋裡隔著門呼喊巧娘。巧娘讓丫鬟拿了好幾把鑰匙,試了幾次才開啟門。傅廉湊到巧娘耳邊,請求和她單獨相處,巧娘把丫鬟打發走了。傅廉拉著巧娘到床上,依偎著她,巧娘開玩笑地伸手摸他的肚臍下面,說:“可惜這麼可愛的人,這裡卻不行。”話還沒說完,手就摸到了充實的東西,驚訝地說:“怎麼之前那麼小,現在卻這麼大!”傅廉笑著說:“之前羞於見人,所以縮著,現在因為你嘲笑得讓我難堪,就稍微鼓起勇氣了。”於是兩人纏綿起來。事後,巧娘生氣地說:“現在才知道把他關起來是有原因的。以前我們母子四處漂泊,沒有地方居住,借住在這裡;三娘跟著我學習刺繡,我可一點都沒有藏私,她卻這麼妒忌!”傅廉勸慰她,並且把實情告訴了她,巧娘始終懷恨在心。傅廉說:“要保密,華姑叮囑我要嚴守秘密。”話還沒說完,華姑突然進來了,兩人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華姑瞪著眼睛,問:“誰開的門?”巧娘笑著迎上去,承認是自己開的。華姑更加生氣,嘮叨個不停。巧娘故意嘲笑說:“老太太也太可笑了!他雖然外表像男子,但又能怎麼樣呢?”三娘看到母親和巧娘激烈地爭吵,心裡很不安,就從中調解,兩人才漸漸由怒轉喜。巧娘雖然嘴上說得很氣憤,但從那以後也勉強用心對待三娘。只是華姑日夜嚴密防範,傅廉和巧娘兩人的感情無法盡情表達,只能眉目傳情。
有一天,華姑對傅廉說:“我的兩個女兒都已經侍奉過你了。我覺得住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你應該回去告訴父母,早點定下婚約。”於是就為傅廉收拾行裝,催促他離開。兩個女子相對而泣,面容悲傷,巧娘尤其難以忍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流個不停。華姑阻止了她,拉著傅廉就出門了。到了門外,卻發現庭院房屋都不見了,只看到一座荒墳。華姑把傅廉送到船上,說:“你走了之後,我會帶著兩個女兒到你們縣城租房子住。如果你不忘我們的舊情,李氏荒廢的園子裡,可以等待你前來迎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