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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他們心大,看不出怎麼回事,陸念之卻看出來了。
姜雲輕抿唇,許久,低聲道:「那天她打電話給我,說晚上想跟我談談,要挽回,我不想當面談,讓她有話就在電話裡講,要不就掛了。她又說她在你那裡辦事,走不開,晚點才能過來,要我一定等著她。」
一個謊言說出口,不想被拆穿,就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圓。欺騙也是,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無數次。
姜雲不再相信秦昭,聽她說謊都麻木了,正巧那天在陸念之工作室附近,就順道去看看。她也不是打算複合,只是想瞧瞧這人究竟能有幾分真誠,是不是仍舊滿口謊言。
結果與她所想的一樣,秦昭不在那裡。
姜雲倒不難過,畢竟分手之前她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沒有衝動,即便秦昭真在工作室她也不會因此就心軟和好,她在休息間裡待了很久,只覺得真正死心了,解脫了。
拿得起,放得下,不過是瞬間的決定,兩個多小時的等待就算是給自己的最後交代。
「她前一天晚上跟我們喝了酒,散場後被接走了。」陸念之輕輕說,只這麼一句,沒有別的,沒說誰來接走的。
但不說姜雲也能猜到,秦昭都在電話裡撒謊了,明擺著是自己心裡有鬼,在找藉口而已。
本來她大可以說自己在忙或者不說明,可她下意識就是想把理由編得圓滿些,就像之前說謊那樣,事無巨細,讓人挑不出毛病,完美得過分。
其實在提出分手前的那段時間,姜雲過得並不好,一敗塗地的感情帶來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她整個人都完全緩不過來,明朗的日子變得昏天黑地,成天都過得漫無目的,習慣讓她沒法立即脫身,而是經過一番掙扎才能出來。
不過等到後來想開了,釋然了,從前種種就不再重要,僅此而已。
因此到了後來,姜雲才會那麼乾脆果決,而不是自怨自艾地傷心,沉浸在過往中出不來。
那天她在休息間坐著時,什麼都沒想,許是已經預料到在工作室找不到人,心裡平淡得過分。
陸念之的潮牌工作室很大,坐落在北青大廈的二十層,光是休息間就有三個,一個給來訪的合作夥伴用,一個給內部員工用,剩下那個則是屬於陸念之的。
姜雲就是去的這一間,領她進去的員工恰巧認識她,以為她是陸念之的好友,就把人帶過去了,而陸念之也沒說什麼。
這人一直在辦公室待著,期間也沒去休息間面見姜雲,直至快下班那會兒才過去。
姜雲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之後的事是怎麼發生的,陸念之給她倒了杯水,隨便問了幾句話。姜雲都記不清究竟問了些什麼,只隱隱記得這人忽然問:「現在就著急走?」
她怔了一瞬,自己已經在那裡待了太久,明明應該要走的,卻在開口的片刻遲疑了。
陸念之伸手摸了下她的臉,就像現在這樣。
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放任了這人。
休息室不大,牆壁不是透明的玻璃,關了門,兩個人在裡面共處一室,又突然如此,氛圍就漸漸有些不對勁。
誰都看不見這裡,不會發現到底怎麼了。
那天陸念之穿的休閒款卡其色小西裝,裡頭搭配的是布料光滑的襯衫,釦子只繫了一半,半露不露,隱隱勾勒出內裡柔軟的曲線和形狀,香水味是清淡的鳶尾,很好聞。
對比起她的精緻和一絲不苟,姜雲則十分隨意,上衣配牛仔褲,平底鞋,連妝都沒化。
姜雲一不小心把水弄灑了,倒在了陸念之身上,使得這人胸口立時濕了一大片。
杯子倏地落地,滾出老遠,卻沒有摔碎。
再然後就那樣發生了,誰都沒去撿杯子,清脆的聲音就像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