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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確沒在醫療室看到霍仰,岑真白說:“我幫你重新把繃帶纏一下,進來吧。”
霍仰把盆放好,安靜地跟著岑真白進門。
房間內只有一張椅子,於是岑真白自己坐在了床上。
兩人面對面,他一點一點地拆開,沾在繃帶上的血已經變成褐色的了,傷口周圍泛著白,都有點爛了。
岑真白問:“你碰水了?”
霍仰“嗯”了一聲。
岑真白猜想,哪止碰水,估計直接觸碰洗衣液那些了,真一點不怕疼。
他說:“要重新消毒了,不要再碰水,會發炎。”
霍仰又答應一聲。
岑真白覺得今天的霍仰特別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戰場上發生了不好的事。
雙氧水彷彿在腐蝕傷口,滋滋作響,房間裡很安靜,岑真白打破沉寂:“疼嗎?”
霍仰垂著眼,毫無波瀾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說:“不疼。”
岑真白把一些腐爛的肉切掉,全程,alpha的肢體與神態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疼痛。
岑真白說:“謝謝你幫我洗衣服,也謝謝你的晚飯。”
霍仰道:“不用謝。”
岑真白又說:“這些,以後別做了。”
霍仰手臂肌肉一繃,好一會才低聲問:“不好吃?”
岑真白一頓:“好吃,但太麻煩你了。”
霍仰沒說什麼,只道:“那你吃就行了。”
岑真白沒說話,默默地處理霍仰的傷口,把繃帶綁好。
之後,霍仰拿上保溫桶,離開了。
——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
岑真白每天都能吃到霍仰給他開的小灶,只要回到房間,就能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保溫桶,但兩人碰上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更遑論說上話了。
戰爭趨於白熱化,幾乎每天一次空襲,受傷的軍人越來越多,醫療室忙都忙不過來。
岑真白很少在醫療室見到霍仰,唯有一次見到,是alpha去找軍醫。
他在醫療室的最後,軍醫在最前,他看到霍仰幾乎全身都有傷,左手手臂的傷口裂了又縫,縫了又裂,連臉側都劃了好幾條血痕。
霍仰沒看到他,處理好拿了藥,轉身就出去了。
又過了一個月,戰況趨於緩和狀態,醫療室的情況也跟著穩定了下來。
那天,幾個醫生商量著去趟醫院幫忙,問岑真白去不去。
醫療室不用那麼多人手,岑真白沒什麼意見,點了下頭。
醫院的現狀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都慘得多,醫生數量急劇減少,許多醫療器械損壞,地上躺滿了等死的人。
能救得一人是一人。
下午三點半,岑真白正在給一個小孩止血,他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天空,風平浪靜,天和日麗,不知道為什麼,卻隱隱有點不安。
都說omega的第六感最準,岑真白莫名越來越慌,靜不下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這在戰爭中。
他打算先給面前這個小孩弄好,再出去看看。
然而,來不及了。
突然,毫無預兆的,岑真白手上的那個手環,猛烈震動起來。
這裡不是地下。
拿棉籤的手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閃紅光的手環,他霎時站起來,說了些什麼,嗓子卻因為緊張,極速收縮擠壓,沒能發出聲音。
好幾秒後,他用聯盟通用語言大喊出聲:“……空襲!跑!”
醫生是非緊急避難人員。
在特定情況下,如自然災害或緊急情況發生時,被賦予特定的社會責任和義務的人員,必須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