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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這才注意到葉君書一直沒夾肉吃，再看他手裡還拿著他吃剩的雞腿骨，差點飈出淚，他內疚地夾了大塊雞肉過去：&ldo;大哥，吃肉……&rdo;

&ldo;呃……&rdo;說出來他們可能不信，他只是不想浪費而已，並不是不捨得吃肉。

勤哥兒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餐桌氣氛不對勁，他全程一直眼巴巴的盯著有碗口大的雞腿，啃了兩口就不捨得再吃，一直盯著來解饞，他看三哥把雞腿給了大哥，歪頭眨眨眼，然後十分不捨的將裝著大雞腿的碗往葉君書面前推，眼巴巴的盯著葉君書道，&ldo;我也吃完了，大哥吃。&rdo;

葉君書十分感動，果然沒白養這些崽子。

於是他將兩隻雞腿放到一邊，柔聲道：&ldo;那就留明天吃吧，你們先吃其他肉。&rdo;

葉君書正要將小山夾的肉給過勤哥兒，路哥兒突然抬頭紅著眼對葉君書吼道：&ldo;大哥如果不吃肉，我也不吃了!&rdo;

小山也放下筷子，以行動表示支援路哥兒。

&ldo;……&rdo;葉君書無言半晌，看向路哥兒倔強的眼睛，又看看小山一臉堅決的樣子，最終妥協道，&ldo;我吃，我吃。&rdo;

路哥兒還不依，非要親眼看葉君書吃下肉了，才收回視線，低頭扒飯。

葉君書面上無奈，心裡卻暖暖的。

勤哥兒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雞腿，咬著小筷子不時看向葉君書。

葉君書注意到了勤哥兒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問道：&ldo;怎麼了?&rdo;

勤哥兒眨巴著眼道：&ldo;大哥，我可以再啃兩口雞腿，剩下的再明天吃嗎?&rdo;

葉君書忍俊不禁，好笑的將雞腿給路哥兒和勤哥兒夾回去，&ldo;可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的再留明天吃。&rdo;

&ldo;小山也是，快吃吧。&rdo;

&ldo;大哥你也吃。&rdo;

&ldo;咿呀咿呀!&rdo;雙胞胎突然湊起熱鬧，將手裡的爪子往葉君書面前伸。

葉君書輕輕颳了一下雙胞胎的臉頰，忍不住笑了起來。

勤哥兒也開始傻笑，一時之間氣氛又恢復其樂融融之態。

熱熱鬧鬧的年夜飯吃完，葉君書收拾好殘局，一家人就圍在一起聊天玩鬧。

葉君書徹底不要形象了，和孩子們騎大馬之類的遊戲，孩子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葉家兄弟鬧了很晚，最後路哥兒及往下的幾個弟弟扛不住，已經呼呼大睡過去，只剩葉君書和葉君山守著夜。

將孩子們都抱進被窩，讓他們睡舒服。

葉君書輕聲對小山道：&ldo;小山，你若困的話，就睡吧，有大哥守著就行。&rdo;

葉君山搖搖頭，&ldo;我陪大哥。&rdo;

&ldo;那等你累了，要和大哥說知道嗎?&rdo;

&ldo;嗯。&rdo;小山點點頭。

兩兄弟靜坐了會兒。

小山不知是想到什麼，突然紅了眼眶，他低著頭，聲音帶著點哭腔：&ldo;大哥，我想阿父和阿姆了……&rdo;豆大的淚珠啪嗒掉下來，小山忍不住抹起淚。

弟弟們還小，可能還不理解沒有阿父阿姆是什麼概念，勤哥兒只有一開始會哭鬧著找阿父阿姆，可是現在，已經不會了，他小小的世界裡只記住了哥哥弟弟的存在，已然把阿父阿姆忘記了。

他現在才剛到九歲，也還是個孩子，沒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