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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家人在葫蘆溝裡,做好防守,他們準備充足。滾石擂木,乾柴火料,也就是他們重要的防衛武器。
李天琪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對付高嘯林,史虎森群夥,尚且可以。對付官家隊伍上的火炮,明顯脆弱。
這些起碼的軍事常識,李天琪也只能悶在心裡。他不能讓龔家人知道實情,大戰在即,免得影響軍心。
自從他們龔家人,被群夥侵犯以來,結節村裡雖然死了不少的人。在歷次戰鬥的態勢上,對手卻沒有佔到過什麼便宜。
龔家人信得過李天琪。以弱勝強,李天琪在龔家人的心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相信,無論什麼強敵,只要有李天琪在,擊潰他們,都不在話下。
龔家人心氣正高,狹路相逢勇者勝,李天琪心裡有數,他不能在群情激奮的龔家人的熱情中潑涼水。
李天琪和龔鷂子並馬而行,他們馳馬結節村村口的時候,遭到一聲呵斥。
“下馬!戰時除了哨探和傳令兵,其它人一律牽馬步行。”
他們乖乖地下了馬,牽著馬過去。龔鷂子不悅,他對呵斥他的人說:
“爺爺,天琪哥也沒有這個命令呀!這又是誰的規矩。”
有一位老者,少說也有八十歲,他頭上包著義軍的那種紅包頭,黑色的綁腿上,打著十字的綁腿條。
老者手持大刀,肩膀上揹著弓弩,威風凜凜地站在他們的前面。這一位老人家,嚴然已經進入了戰時狀態。他嚴肅地說:
“這還用命令嗎?祖上打仗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這是祖宗的規矩。”
不遠處,還有幾位一樣裝束的老人家,他們就坐在土坎上,嚴肅地向他們這邊望著,不動聲色,自顧自的抽著長管的旱菸。長矛大刀,就放在他們的腳邊。
這是結節村的最後一道防線,龔家人的血管裡,流著勇敢的血液。他們面對強敵,無論老幼,只有一條心。就是衝上去,和對手搏命。
李天琪走到老者的身邊,攙扶著他的胳膊,陪笑著說:
“爺爺,您老先坐下歇一會,官兵們還遠著呢,一時半刻,他們還到不了結節村。”
老者不高興,他沉著臉,直視著李天琪,他說;
“天琪,我們誰都能松,你卻不能鬆了勁。你鬆了,就是我們龔家人的災難。”
李天琪感動了。若是官兵和史虎森群夥,到了結節村外,這一群老人家絕不相讓。
可是,萬一真有那個時候,那就就是這一群老人家的災難。李天琪的臉色凝重,他不忍想像,那種血染村口的搏殺場景。他說:
“爺爺,天琪和龔家的後生,誰也不會松。我不會讓他們到我們結節村的村口。”
龔家人的年長者,都沒有人偷閒。結節村的周圍,都有他們巡邏的身影。還有比他們稍微年輕的龔家人,在山澗,在密林中,監視著每一個可能走人的小徑。
結節村裡防守嚴密,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有人知道。
龔玲子也不在家裡,她逐家逐戶地檢查。家家戶戶的院子裡,屋子裡,都布上機關。裡邊暗藏的弓弩,箭頭就對著門口。官兵群夥膽敢進來,先吃上一箭再說。
龔玲子囑咐婦人女子,磨好菜刀和剪子。有官兵群夥進來,就用刀劈剪子戳。殺不了官兵群夥,那就自殺。
結節村裡的人們,都準備好了。他們群情激奮,不懼來犯之敵。他們要像他們的祖先一樣,奮起反抗,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李天琪拉龔玲子到人背處,心裡五味雜陳。他簡直不敢相信,龔玲子把結節村人的激情,鼓動到這一種程度。他的心痛,他瞞怨龔玲子說:
“官兵群夥還在葫蘆溝外,離家還遠。你們這樣做,讓我的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