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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黨證人尚克朗細看飛豹子的神色,精力依然瀰漫,毫無疲容;啞聲道:“俞鏢頭不要謙讓,你的三絕技,才試了一種,你們二位接著走暗器啊!教我們也瞻仰瞻仰。”說話聲中,飛豹子早已抬手,叫道:“俞鏢頭,你吝教,我來獻醜!”倏翻身,唰地打出一粒鐵菩提子。
俞劍平凝立不動,眼看這一粒鐵菩提子直如一條白線,奔自己咽喉打來,他就微微側臉,鐵菩提掠空打過去了。“嗖”的一聲,飛豹子又打出一粒;俞劍平又一閃,飛豹子直撲過來,身隨彈進,鐵煙桿也撲面打到。俞劍平疾劍招架,兩人又打到一處。
這一回再鬥,是兵刃夾暗器。飛豹子連發鐵菩提,鐵菸袋也乘隙進攻。俞劍平連閃連退。鏢客大嚷:“怎麼不發鏢?”俞鏢頭仍不發暗器。鐵菩提子圍著他身體上下飛馳,打得空中嗤嗤發響。臺上臺下各各提神,只恐流彈誤傷。飛豹子的暗器竟不知有多少。人影亂晃,鐵彈連發,鐵菸袋也亂晃。人們只看見俞鏢頭左閃右躲。
霹靂手童冠英獨到這時,方才籲出一口氣道:“俞爺真行,真難為他!”忽然情形一變,飛豹子往開處一竄;俞劍平也往開處一竄。臺下沒看清,臺上證人已看見俞鏢頭讓過六七招之後,已然探肘發鏢。飛豹子恰恰掄煙管杆打到,俞劍平外跨一步,抽劍一揮,就勢劍交左手,右手捻起一枚錢鏢,非為擊敵,只是阻攻。只見他右手扣定一枚錢鏢,大指、中指平端一捻,“錚”地一聲輕嘯,未見使力,暗器突然出手。果然見飛豹子應招往後一閃,菸袋鍋往前一扣,“當”的一聲,錢鏢墜地。飛豹子的攻勢頓破;俞劍平已然轉退為守。
飛豹子厲聲喝道:“好!”這邊立刻“錚”地又一聲,同時那邊也“唰”地一響。兩響相觸,又“噹啷”一下,一粒鐵菩提,一枚金錢鏢,同時往回一爆,掉在臺上了。袁、俞二人一齊側身,一齊凝眸,注視敵人的右手。寶劍和煙管一交一退,跟著錚錚、唰唰,掠空交錯,臺上的銅錢和鐵球亂滾;武林雙雄此退彼進,各各展開暗器的襲擊。臺上證人急忙退騰地方,躲得遠遠的,怕的是錢鏢、鐵菩提崩撞到頭上。
袁、俞二人倏分倏合,只一分,暗器便出了手。錢鏢到處,直指穴道;菩提子到處也直指穴道。兩人隨著暗器伺隙進攻。臺上臺下的人仔細打量二人的手法;俞劍平發鏢的姿勢穩而有力;飛豹子的鐵菩提,發出來很準,似乎力量未必勻。但飛豹子竟能揮動煙管;扣接俞劍平的錢鏢,只聽得鏘然一聲,一枚錢鏢已被取去;俞劍平似不能接取飛豹子的鐵菩提。兩兩相比,正是難分優劣。
俞夫人丁雲秀暗捏一把汗,到此固知自己的丈夫,論技功火候,均不至於敗;但此鬥有如賭博,誰也保不定會沒有意外的閃失。丁雲秀很盼有人勸開,又恐勸開後,討不出鏢銀;正是雙眸凝注,心緒沸騰,打不定主意。胡跛子和肖守備也躍躍欲試,打算借二人相持不下,再來強攔強勸。
那一邊子母神梭武勝文在旁觀戰,不禁心中折服。怪不得飛豹子膽敢劫鏢,與江北鏢行挑隙,如今果然身手矯捷。武勝文可也存著“久賭必輸”的心,私與遼東二老王少奎、魏松申商計:“怎麼樣,袁二哥一定要搶勝招,方才罷手麼?”三人擬議不決,魏松申以為飛豹子未必壓倒俞劍平。那王少奎說道:“你放心吧,我們袁二哥還有絕招沒施展呢!姓俞的不行,你再往下看。再耗這麼幾十招,姓俞的就不是對手了。”
但時機突變,雙方的中證未及商量到止爭的話,突由西南如飛地奔來兩匹馬,轉瞬已迫近鬥場。在廟外,原有鏢行、豹黨分設的巡風人物,望見來騎,一齊上前檢視。鏢客正要攔詰來人,豹黨已經辨認出來,忙道:“這是我們的人。”來騎跑得塵汗披頤,滿面驚惶,乃是賀元昆武勝文莊主的管家,另外還有一人。
豹黨迎住,連問何事?賀元昆張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