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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旁頹然而倒的秦翊,連忙用手去扶。仔細一看,原來只是暈了過去。司徒景斌把她打橫抱在懷中,吩咐一旁還在發呆的採微,“還不趕快去傳太醫,等著過年麼?”
採微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應了一聲,掉頭就跑了。
臥房中,司徒景斌靜靜地端詳著平躺在床上的秦翊。梨花勝雪樣的容顏,長長的眼睫覆蓋著她如水深情的雙眸,薄唇鮮紅如雪,青絲如碧。彷彿一件最精緻的工藝品。或許一開始,自己點名要秦翊,真的只是因為她的手上有一張令自己寢食難安的王牌——五皇子淳于裔。另外自己可能也有貪圖過她難得一見的傾城美貌,畢竟美麗的女子誰都是喜歡的。然而與她相處了幾個月,才發覺這樣的一個人,令人神往的不可能僅僅是她美麗的外表。試問一個女子的美貌能維持幾年?過後還不是就如朽木一般行同枯槁。而她吸引人的地方確實在於她那不同於常人的謀略。她的年齡很小,小到自己經常把她當成了幼妹來看待,可是她卻能給與自己一種運籌帷幄的胸襟,一種成竹在胸的心安。這樣的女人,就是到了她老去的那一天,青春和美貌不再復有,她依然會如此刻般光彩照人。
司徒景斌愛憐地撫平了她那緊蹙的眉頭。對於她的身世,自己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她是皇國中如神化一般的人物,可是也許她也是同自己一樣,從刀鋒浪尖上滾過來的。何時進攻,何時防守早已經成了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要不然怎麼會在昏迷中還充滿著對於人生的擔憂呢?
我從昏迷中慢慢轉醒,看到眼前模模糊糊地端坐著一個人,情不自禁地想喚秋未煬。每次病後,陪伴我的人只有秋未煬一人而已,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可待我看清後,噎在嘴裡的話只能生生的嚥下,坐在床頭的這個人,雖然也有著天之驕子的容貌,可是更有一股混天而成的王者霸氣。他不是秋未煬,而是司徒景斌!我自嘲的笑了笑,秦翊呀秦翊,秋未煬早已經被你親手推掉了,你還在奢望些什麼?
“皇上。”我低低地喚了他一聲。
司徒景斌聞聲轉了過來,眼眸裡有一絲的欣喜,“翊兒,你醒了?”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關於朝局和後宮的整頓,翊兒這幾天想了很多……”
“翊兒,”司徒景斌突然出聲打斷了我,滿臉擔憂的說,“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先好好地養病。”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皇上這個是大事,翊兒不得不說。”
司徒景斌拗不過我,只好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幫我披了件衣服,示意我繼續剛才那些沒有說完的話。
“理亂易,治平難。”我咳嗽了一聲,頓了頓繼續道,“皇上是武將出身應該可以很好的領悟到這個道理。治理亂世靠的是兵馬,可以快刀斬亂麻。可是治平還得慢慢來,如剝繭抽絲般,一根根的抽。用的無非只是一個‘忍’字訣。臣妾認為處理完了清流黨,皇上應該緩上一緩,順便安撫一下那些個大臣們的心。”
“朕也正有此意。只不過,翊兒你有所不知,並不是風國所有的兵馬都在我的手下的。敬妃的叔叔穆清遠手上還有二十萬兵馬,雄踞風國的北邊,虎視眈眈。翊兒你想,朕的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安睡?”
“皇上,您想割了他的兵權?”
“是,只不過若是下旨割他的權,以穆清遠的性格,他必反之。而此時風國的國力已經經不起內戰了。而且皇后剛才也說過,治平用的是一個‘忍’字訣,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快。”司徒景斌為難的說道。
“皇上,臣妾倒是有個主意,只不過您信得過臣妾嗎?”
“翊兒只管說。”
“那好,皇上應該知道鍾誠凌和阮曾吟吧。”
“知道,怎麼,這件事和他們有關。”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