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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叫做恐懼,她立刻抓著連旭的袖子:“相公,我要跟你一起去。”
連旭的臉色是從來沒有的決絕,他重重的搖頭,嚴肅的問:“青青,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插手我和顧天的事?”
青青急了,幾乎要跳起來否認當天的話,她立刻道:“今天不算,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如何去命令她她也不會聽的,連旭太瞭解這點了,他悲憫一笑,溫情的握住了青青的雙手,俊美的臉上浮現溫柔動人的笑意:“青青,你聽話,好好的留在御史府,你去的話只會讓我分心,到時候就不能救回聶雙了。”
青青還欲固執的搖頭,紅蜓站出來:“師父,那讓我跟著您一起去。”
連旭放開青青的手:“你們都不能去,這是我和他之前的恩怨,你們都不能牽扯進來。”
“師父?”
連旭堅決:“都別說了,就這麼決定吧。”說完,他徑直走回房中,將那身暗紅色的官府換下,變成素日的青白長袍,一身的簡潔,一身的耀眼。
青青和紅蜓也跟了進去,他已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青青就站在房中,倔強著一張臉,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人措手不及,總覺得一旦閉眼或者放開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光而逝去,越是珍視的東西越覺得易碎,也就想死死的握著,無論如何也不放開。
“相公,你就讓我一起去吧,我不會拖累你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幾乎已經要接近於哀求了。
連旭一如往常的微笑:“你不是說過會相信我的嗎,我答應你,一定帶著聶雙回來。”
“相公,我不放心。”
“青青,你聽話。”
連旭素來溫和,他人的要求總不會拒絕,若一旦決定拒絕那就是不能更改的,許久,青青重重嘆息,認命般道:“好,我答應你,我等你回來。”
“師母?”紅蜓全然沒有料到,拉著青青的袖子就要阻止,青青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紅蜓就皺著眉完全不解她的意思,目光又心憂的落在連旭身上。
連旭微笑的點頭,走到門外卻反身揮袖,金色封印落在門上,無形而強大。
“相公?”青青慌掉了,衝到門邊,手掌落在封印之上,封印紋絲不動,青青慌忙喊道:“相公,你幹什麼?”
連旭笑容淡去,露出沉重的表情來:“我知道你會跟著來的,唯有此法,才能讓你和紅蜓安心在此處。”
那一種沉重和無奈的表情恍如訣別,青青驀然紅了眼眶:“不,相公,你這麼做讓我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回來,就是想陪著你的。”
連旭痛心望著青青,沉重的表情裡逐漸的浮現一種深情,這種深情此刻只讓人覺得不忍和恐慌:“青青,如果我沒回來,你就回去你該去的地方,不管我在哪裡,過多少年,我都會回來找你。”
一個關乎著日後的承諾,卻又遙不可及。
青青搖頭:“如果你不在,那我還留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思?”
連旭深情的伸出一隻手,隔著無形的結界與青青拍在結界之上的手重合,掌心相對,卻無相觸的溫暖,連旭五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握住:“你死,我不會獨活,你生,我絕不讓你下地獄,答應我,好好的活著,不要做傻事。”一句宛如世上情人間最柔軟最溫柔的情話。
“不。”青青絕望的搖頭。
連旭卻命令般道:“答應我。”
青青沒有做聲,只是用力拍打著結界,連旭悲憫的目光看向紅蜓:“替我好好照顧青青。”
紅蜓隔著結界痛苦的喊道:“師父,不要……”
連旭一揮手,門毫無防備的關上了,那張容顏就消失於眼前,無法洞悉了,只聽得外面傳來連旭清淨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