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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旭說完就昏迷不醒了,青青見他沒有動彈,那張溫潤臉上忽而沒了所有的表情,只是閉眼沉睡,她恐懼的不敢相信,就絕望的搖晃著他的身軀:“相公,你醒醒,你醒醒,你千萬不要有事。”
“相公。”
“相公。”
一遍遍的呼喊,沒有回答。
紅蜓跟青青說話的時候,青青已經泣不成聲了,雙眼滿滿的都是淚,如雨滴一般大顆大顆的流下來,半分也不停下,紅蜓本也是擔心師父,但多年習慣的堅韌和漠然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落淚,此刻卻見如此慟哭,一時也跟著紅了眼睛,她壓抑著聲音,竭力保持平靜道:“師母,我們快扶師父進去吧。”
青青呆呆的從地面爬起來,穩穩的圈著連旭的身體,將他扶回房中。
連旭被安置在床上,老管家送來藥,就在房門口熬著,連旭不醒,藥也無法嚥下去。
青青坐在床邊,紅蜓在她背後,一人哭泣,一人沉默。
良久,哭累的人兒起身來:“紅蜓,你也受傷了,趕快喝些藥,然後去休息吧。”
紅蜓伸出手來抓著青青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去握別人的手,青青的手並不如她想象中的柔軟,是指骨纖瘦,長而有力,握在手中有淡淡的溫度,那種愜意的溫暖竟會覺得有些安心,紅蜓道:“師母,你不要太擔心了,師父法力高強,一定能撐過去的。”
青青用空餘手抹了抹眼睛,淚水全被拭盡,她扯出一抹感激的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在這裡一直守著他的,你也去休息,這府中現在也只剩下你能夠主持大局了。”
紅蜓嘆息:“好,師母,有事叫我。”
青青點頭。
藥在窗邊泛著濃烈的香味,不一會兒整間房子都是刺鼻的藥香,本該是要開啟房門的,奈何連旭的額頭一片冰涼,整個人就像失去生命一樣的冰冷,唯獨脆弱的呼吸能夠證明他還活著。
殘月爬上床頭,落下一地如霜月光的,本不冷的夜卻散發著冬日的寒意,月光暈染,照亮了床上安睡的連旭,清淡的模樣奪目依舊,出彩依舊,眉眼輕合,雙唇微閉,有如仙人一般動人的風采,只是月光朦朧中床上的人似乎要在光中散去,脆弱的如風沒有依託的飄流在空氣裡。
床邊坐著的青青雙目滿淚,時而帶淚微笑,告訴自己他很好,他不會這麼倒下去,一定會醒來的,時而帶淚絕望,在這個時侯,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無能為力好比死去一般更加的讓人難受。
她安靜的坐在床邊,固執的等,哪怕還要很長的時間,她也一定要等到他醒來的那一刻。
屋內的燭火一根根燃盡,一夜的時光過去大半,終於所有的蠟燭熄滅,屋內陷入模糊的黑暗,而連旭一直未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天快明瞭,遠處傳來幾聲雞鳴。
青青坐了一夜,絕望了一夜,只怕煉獄的時光都要比這夜好過多了。
連旭此刻醒來,無力的張開眼睛,心口一股絞痛感讓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半眯著眼睛看去,晨光中床邊坐著的青青雙目紅腫,頰邊還掛著淚,神色蒼白,失魂般的垂著目光,見此模樣,連旭的心中又是一股絞痛。
他用力將頭抬起一些,虛弱的喊道:“青青。”
青青立刻抬起頭來,死灰的目光猝然燃起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她睜大了眼睛,趕忙將連旭扶起:“相公,你醒了?”
“傻丫頭,你以為我會死嗎?”
似乎此刻只有如此親暱的話語才能讓眼前的人兒安心。
青青喜極,又用手背去揉眼睛,斷斷續續的低語:“太好了,相公,你總算醒了,太好了,我知道你不會有事,可我就是擔心。”說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