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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殺氣?”吉蒂遮著手道。
“不是,一種聲音,很痛苦。”瑪蒂娜承受了霜鱗巨龍的血液,對自然的感知比人類都強。
“釋!”楚雨將長老放出。果然,剛咧開嘴的長老忽然嚴肅起來。緊閉的雙眸內光芒四溢,蠕動的嘴唇發出低沉的樹人語。
“主人快看!”巨大的綠蘑菇竟睜開雙眼,深邃的目光刺破雲層,聚焦在星火蟲號上。“【遠古之樹】。”瑪蒂娜笑著點了點頭。
“主人,下面的智者需要我們的幫助。”許久,歐格登長老睜開眼。
“怎了?”
“地下深處有邪惡的東西在啃食他的根。”
“……”高山一樣的古樹足有千米,他嘴中的‘地下深處’估計已到地心了。
“傭兵呢?”
“已入叢林。”
楚雨示意飛船下降。真正接近,楚雨才知古樹的巨大。蘑菇頭竟覆蓋了整座島嶼!而與古樹比起來,栽在甲板上的長老只能算盆景。降到古樹眼睛的位置,楚雨示意停下。
‘你們好,年輕的小傢伙。’古樹沒有開口,直接用腦波交流。
真大…楚雨感嘆。
‘呵呵,我已存在無數輪紀,若不是那些可惡的害蟲,我會比現在更高。’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楚雨大驚。
‘對,整座島都是我的世界。即使是一株小草,我都會傾聽它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聽我的樹妖說你需要幫助?’
‘是的。我跟歐格登小傢伙交流過,也聽他說了你的事蹟。剛才我向海風詢問過,白銀之手的傳說正成為納尼亞新的流行。’
‘……’這是不是所謂的不出門知天下事?
‘小傢伙,我懇求你的幫助。’古樹道。
‘它們是什麼?’
‘雙頭奇美拉。’
‘雙頭龍?’
‘是。’
‘多少?’
‘一窩。’
‘一窩是多少?’
‘十幾只或者幾十只吧。’
‘……’幾十只八級怪?楚雨當然能理解一窩的意義,也就是說最少有一隻八級王冠。
‘原本它們棲息在我的樹枝上,靠捕食鯨魚為生,但不知什麼時候,它們竟開始啃食我的樹根!’古樹怒道,‘我把它們趕下海去,它們就悄悄在地下洞穴築巢,不停蠶食著我的根脈,這樣的痛苦我已經忍受數百年了…’
‘古樹,您知道不知道島上有一座上古遺蹟?’
‘……’
古樹的沉默讓楚雨明白,它一定是知道的。
‘知道,而且我就來至那裡。’〖墨齋小說:。。〗
‘什麼?’
‘我的主根一直插在孕育我的地方,最初的數千年我就從那裡獲得能量。’
‘剛才那艘船上的人你知道去哪了麼?’
‘不知道…’
‘為什麼?’
‘其實,從地面以下我的身體早已痛到麻木。’
‘除了奇美拉,還有其它東西麼?’
‘沒有了。或許還有些蜘蛛,但它們不重要。’
楚雨沉思許久,‘如果我不救你,你會怎樣?’
‘……’古樹忽的閉上眼睛,‘我會在下個【審判日】前死去。’
‘審判日?’
‘你聽說過諾亞方舟的故事麼?’
‘聽說過…’
‘大洪水即將爆發,這是眾神對生靈的審判,而我和我的兄弟就是母親為挽救人類而孕育的。’
‘大洪水?’楚雨將信將疑,怎麼可能…
‘冰川!該死的冰川!’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