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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謐呼吸急促,&ldo;你‐‐&rdo;
&ldo;一頓飯的功夫,可以查到足夠多的東西。我以前不做,是因為我不想。我也覺得自己以前守著那些承諾挺可笑的,自己折磨自己,這是圖什麼?&rdo;
他抽了口煙,&ldo;據說,他們家在舉報了你爸之後,一夜消失的乾乾淨淨,包括他。怪不得當年你從國內回去就像死了似的,當年你愛的死去活來、誰都不看的男朋友,居然是這麼個德性。你的眼光還真是好。&rdo;
柳謐反唇相譏,&ldo;你有那心思,不如去操心下自己的妹妹,別讓她和我犯同樣的錯誤。&rdo;
他嗤之以鼻,&ldo;你以為我會讓她喜歡那樣的人?吃飯前才聽你說連湘告訴你的事比告訴我的都多,你真對得起她,還說什麼你隨便。相處六年,即便是養個寵物,也有感情吧?這六年,連家為你遮風擋雨,你倒能眼睜睜地看著連湘去喜歡這麼個人。你的良心真讓狗吃了。&rdo;
指責如當頭雪水潑了下來,柳謐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她點著頭,&ldo;我是沒有良心,你又不是才知道。&rdo;她說完,意猶未盡,&ldo;連家為我遮風擋雨,你是後悔了?那現在你當家,你可以都拿回去。房子我已經還給你了,還有什麼?這份工作是你爸給我的,我明天就去辭職。&rdo;
他冷笑,&ldo;這是翅膀硬了?不是當年求著我們、需要一份工作的時候了?&rdo;
她的血湧上頭頂,&ldo;當初是你爸求著我的。&rdo;
&ldo;求著你拿我換一份工作?&rdo;
&ldo;我當初也沒有愛過你。&rdo;
他哐的放下酒瓶,言語冰冷,&ldo;愛一個人,是犯賤麼?&rdo;
&ldo;那不愛一個人,是過錯嗎?&rdo;
&ldo;不愛一個人不是過錯,但踐踏別人的心是過錯。&rdo;
一晚上,她的心已經痛麻木了,再也無法忍下去、只想一吐為快,&ldo;我是眼光不怎麼好,但你當年怎麼也就眼光不好的非要盯上、死纏著我到今天還不放呢?當年我打你一耳光,你至今念念不忘,還當作故事講給他們聽,是覺得很冤?&rdo;
酒精和她的話的雙重作用也激起了他的情緒,&ldo;對,我的確為自己不值。一個所謂的追求者不比一個騷擾者更可愛?呵呵,我可以告訴你二者的區別:追求者還顧及你的意志,騷擾者只會不擇手段、只顧自己爽不爽。既然前者你讓覺得痛苦,那以後對你的,就只有後者。&rdo;
柳謐毫不示弱,&ldo;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能把我怎麼樣?&rdo;
他吐了口煙霧,&ldo;上次在劉錦揚面前我說了你那引以為傲的身份,場面什麼樣子你看見了。我也好奇,如果我說給你們到現在還眉來眼去的米堯呢?是不是會有一場人間大戲等著看?&rdo;
柳謐的臉發白,&ldo;連浙。&rdo;
他的聲音帶著快意,&ldo;你自己造下那難堪的身份來羞辱我的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rdo;
萬事有輪迴,惡因有惡果。
&ldo;讓他知道又怎麼樣呢?也許會讓他愧疚,有什麼不好的?你當年那誰都救不活的樣子,我可還是記得。還有樓道里的燈總也不亮燈的破公寓,哦,要不要我把你當年當酒吧招待,被人往胸罩裡塞錢、被人摸的事,講給他聽?&rdo;
柳謐捂著臉,&ldo;連浙,我認輸了,你別這樣。&rdo;
&ldo;這就認輸了?當年你賣琴的景象我至今仍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