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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不要，她只要他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於是她聽到自己平靜得過分的聲音。
“不好。”
緊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失了力道。
他握不住她了。
姜瓊音閉上眼逼回湧到眼眶的淚。
睜開眼笑了一下，她故作淡然。
“青山哥哥，我們不合適。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一定會很好很好的。”
最後一句忍著顫音，她說給顧青山，也像是說給自己。
走出堂屋，姜瓊音準備推開大門。
之前她來的時候因為要和顧青山說退親這件事，便把大門關上了。
顧青山幾步奔過來。
在姜瓊音推開大門之前拉住了門栓，他第一次逾矩地把她抱進懷裡。
像是要將她揉進血肉裡。
“音音，我不想退親。我知道我比不上許知青，可我願意用百倍千倍的努力來彌補。我會比所有人都更愛你，你別不要我……”
一滴淚落進瓊音的頭髮裡，誰都沒有察覺。
姜瓊音的一顆心在他懇求的話語中來回拉扯，破碎地跌落。
她掙開他的懷抱。
輕聲反問：“你拿什麼愛我呢？”
我當然相信你的愛，可如果有朝一日，你連生命都不再擁有，你又能怎麼愛我？
顧青山還想再抱一抱她，卻在她清明冷靜萬分的眼神下止住動作。
他一無所有。
僅有的，也不過一顆真心。
可音音不再要了。
“是啊，我拿什麼。我怎麼配說愛你。”
顧青山踉蹌著退開兩步，悽慘一笑。
看著顧青山如此狼狽，姜瓊音掐著手心讓自己維持著表面冷靜。
她動了動唇，沒再解釋。
大門“咣噹——”一聲合上，像是斬斷了兩人之間的牽絆。
姜瓊音不願意回家面對姜爸姜媽的問詢，便一個人坐在小河邊發呆。
可昨天剛下了雨，土壤溼滑，她一時心神恍惚落了河。
魂幻玉也牽引著瓊音在這個時候與這具身體融合。
姜家瓊音不會水，瓊音撲騰著呼救。
在魂幻玉的幫助下，她終於堅持等到過路的人終，有人跳下水將她撈了起來。
瓊音嗆咳著吐出一灘水來。
相較於第一個世界，她不再是走馬觀花地瀏覽姜家瓊音之前的人生記憶。
而像是真的在經歷。
她親口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
她感同身受姜家瓊音的痛苦糾結，也感同身受她的言不由衷情非得已。
姜家瓊音做出的每一個選擇，也如同她親自做出的一樣。
她愈發接受自己與每一個小世界裡的寄主有著密不可分關聯這個事實。
瓊音理解姜家瓊音的選擇。
在小世界中，無論是姜瓊音，還是顧青山，都是被命冊控制的人。
或者說，她和玄冥帝君，從始至終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操縱著。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在司命星君的命冊裡。姜家瓊音就是被連續的夢嚇到，然後去找顧青山退親，最後在這條小河裡喪的命。
她被驅使著走在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