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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教會微臣,這世間唯有權柄為真,唯有利益可信。”
說著,他掀眸望向瓊音。
“娘娘必定比微臣更明悟此間道理。卻怎麼還天真到想要空手套白狼,要微臣平白無故為娘娘驅策?”
瓊音聽著宴璟昀一字一句的嘲諷,冷著臉,咬牙問道。
“宴首輔要哀家如何求你?”
不過是羞辱而已,她欠他的,就當還他。
她口中說著求字,可偏偏眸中一片冷寒。
宴璟昀細細端詳了片刻,似是遺憾般低嘆。
“娘娘這雙眼,生的真好。只是微臣瞧著卻不甚喜歡。”
“娘娘便是學不會做小伏低,溫柔小意卻也是應當會的吧。”
“莫不是對著先帝,娘娘也這般冷心冷清不展笑顏?”
不待瓊音開口斥他,他轉而又似為自己失言般懊惱。
“卻是微臣大逆不道,微臣如何能與先帝相比。先帝龍章鳳彩,微臣卻不過微如草芥。”
可他話中分明未有半分恭敬之意。
反而愈發顯得狂悖放縱。
他還在低沉慨嘆。
“在娘娘手中,也只是隨手可以碾死的一隻螞蟻。”
“微臣當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配不上娘娘的求字。”
瓊音卻被他這般的拖泥帶水惹得心煩意亂。
他們如今可在皇帝的乾清宮。
瑾珩雖去了御花園,可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回來。
說不準便會被他撞上。
她同宴璟昀兩人單獨待在殿中,縱是現在的距離算不得親近,卻仍舊不好解釋。
就算瑾珩沒碰上他們,可她已與宴璟昀在這殿中待了這許久,這人多眼雜的,難免不會露出風聲。
她自然想要快刀斬亂麻。
宴璟昀卻如此語焉不詳,言語間更是有矛盾之意。
卻是她天真了。
以為他是真的要同她講和商談。
她太過迫切,過早在他面前露了底牌,也便失了主動權。
成了他爪下逗弄的狸貓。
瓊音此時才有些恍然,也許這從頭至尾都只是宴璟昀戲耍她的手段。
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成為皇帝手中的刀。
他又哪裡是要她哀求。
怕是縱然她情真意切地哀求於他,他也只當她是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不會更改他的心意一分一毫。
思及此,瓊音也歇了同他糾纏的心思。
“哀家只當宴首輔今日昏了頭,說了些糊塗之言,過耳便忘了。宴首輔也不必掛懷。”
宴璟昀看著她重新恢復平靜冷淡的小臉。
心口的怒意更炙。
那日便是這樣。
他掙扎痛苦不已,她置身事外猶如看客。
“娘娘此話,卻是半點兒不將這大晉朝的安穩將小皇帝的皇位放在心上。”
他語帶嘲弄。
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困獸在做最後的爭鬥。
瓊音未再看他,她走過他。
“宴首輔說笑了,這大晉朝如何,豈能是哀家一介女子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