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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護士小姐姐斥責渣男的眼神，沈躍瞧了瞧哭到快要暈厥的黑髮青年，頗為頭疼地託關係調出監控。

根據攝像頭拍下的角度和畫面來看，那個娃娃的確像是從白嘉佑的口袋裡跌落出來。

更何況像陳晨這樣有中度抑鬱傾向的精神科患者，負責查房的護士根本不可能讓對方接觸到縫衣針這樣的危險物品。

暗黃符紙上殷紅的血跡散發著微微腥臭，暗淡硃砂寫的也是陳晨的生日，自覺在一眾外人面前丟了臉面，沈躍嗓音沉沉：「道歉。」

雖說他並不是很相信降頭詛咒之類的玄學，可陳晨變成今天這副敏感多疑的模樣，歸根到底還是被嘉佑嚇到的原因。

突然要背負情敵潑來的一盆髒水，白嘉佑當然不肯。

緊咬下唇，他眼中帶淚：「我沒有。」

「沒有？」幼獸般蜷縮在座椅上抱住膝蓋，黑髮青年像中了邪，神經兮兮地念叨，「可我明明夢見了，你還藏著其他兩個娃娃。」

「庚子年四月初八丙午，乙巳年九月十六乙亥……」

聽到這兩個自己在重錄族譜時特意記過的生日，沈躍逐漸不耐的眼神突然轉向驚愕，白嘉佑哭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原因無他——

那是沈父沈母的八字。

只有沈家自己人才知道的八字。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傻了吧？小爺曾經也是沈家人。

謝易：熱搜解釋一下。

裴裴：……告辭。

謝總黑化進度4／5，翻車還是剎車，這是個問題

日常比心，啾。

第16章

醫院是不相信玄學的地方。

但沈躍卻沒控制住心底的懷疑。

顧不上張張嘴想向自己解釋的白嘉佑，他走到陳晨面前蹲下：「娃娃在哪？」

「我不知道。」

彷彿剛剛從某種奇妙的狀態中抽身，黑髮青年用額頭抵住膝蓋，語氣充滿疲憊：「抱歉，我好像說了奇怪的話。」

「其實我只是想去和白先生解釋那個熱搜，沒想過會鬧出這樣的事，」低聲沖對方剖白心緒，他慢慢抬頭看向監控室裡的保安和陪同的護士，「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可以回去休息嗎？」

暗自慶幸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終於走到了尾聲，圍觀吃瓜的護士姐姐點點頭，主動扶著青年站了起來。

雖說她也不怎麼相信玄學這種東西，可親眼看到代表自己的娃娃被人潑血用銀針扎，想必換做誰都會彆扭難受。

圖窮匕見，終於明白陳晨看似無厘頭鬧這一場的殺招在哪，陷入被動的白嘉佑只得咬牙硬撐：「我沒做過。」

「清者自清。」實在無法相信身為外人的陳晨能編出如此圓滿的謊話，沈躍抬手，輕輕拍了拍男友的肩膀。

誤以為對方並沒有被剛剛那場鬧劇迷惑，白嘉佑正想抬頭笑笑，轉眼就被沈躍的下一句話釘在原地：「我現在就叫人去把老宅和公寓都翻一遍。」

仔細觀察著對方春風般溫柔和煦的眉眼，沈躍一字一頓道：「嘉佑……」

「你是清白的，對嗎？」

垂在身側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捏緊，白嘉佑強撐淡定地應下，心裡卻很清楚自己在沈家二老的臥室放了什麼。

——到底是從靈異位面帶來的真·恐怖道具，為了能讓那兩個巫蠱娃娃儘量緩慢自然地起效，他不敢直接用沈家二老的頭髮做媒介，只敢偷偷摸摸，將它們留在被詛咒人長久居住過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沈父沈母體質下降久病不愈本來就是被詛咒的結果，一旦他們在銷毀娃娃後發生好轉……

思及此處，白嘉佑如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