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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祁肆夜的嘴角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現場已被大理寺的人圍得水洩不通,大概是不想讓這血腥的一幕嚇到周圍的百姓吧。
“永王殿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啊?”羨雪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大理寺卿王安和。“這地方汙髒邪門,您這樣的貴人還是別過來了吧。”沒錯,王安和是曾無慶的人,也就是錦王的人。雖然表面上對祁肆夜恭恭敬敬,但還是不想讓他進去。
“你敢攔我?”祁肆夜不用多說什麼,一個眼神就已嚇得王安和腿軟。羨雪想起兩個月前永王當街斬殺貪官血濺當場,大概王安和是想起了當日的情景吧。
即使祁肆夜還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他也不敢多問半個字。
羨雪輕掀面紗,便看見了滿地噴灑的血跡,經過一夜,血已有些發黑,看起來觸目驚心,再加上空氣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讓周圍的大理寺官兵都有些隱隱作嘔。
不過對於從沙場廝殺中過來的羨雪來說,這點味道,比起戰場那沖天的腐爛屍臭,已是家常便飯。
看著泰然自若的羨雪,祁肆夜懷疑的眼光已難掩。羨雪只好裝作不適的樣子,乾嘔了一下。
“聞一下這個,會好一些。”祁肆夜遞過來一個散發著濃烈茶香的藥包。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他又不需要。難道,他是特意為我帶的?
羨雪沒想到他這般殺伐果斷之人還能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祁肆夜先是仔細觀察起了那顆頭。雖然是斷頭屍,但頭顱就在屍體旁,臉上雖有被貓爪抓出的印子,但臉的特徵還是依稀可辨認。
“這人,我認識。”祁肆夜淡淡甩出這句話。“這人是都城公子哥里有名的紈絝,翎都府尹之子—周灝。”
“快,快去通知周大人!”王安和嚇了個激靈,連忙吩咐屬下。最近怎麼老是這樣的事,有人當街斬殺朝廷命官,現如今又有貓妖撕殺朝廷命官的家屬,這官真是當得戰戰兢兢啊。王安和一邊想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殿下,您來看。”祁肆夜都沒注意到這姑娘什麼時候跑到無頭屍體那裡去了。
“雖然傷口周圍有很多不規則的貓爪印,但是屍體的頭部是被十分鋒利的利器一刀切斷的,斷口十分整齊,下手無一絲猶豫,就連幾十年的老劊子手都很難做到吧。”
祁肆夜順著她的話湊近一看,果真如此。這小姑娘到底怎麼回事?連驗屍都懂?
“而且這些所謂的貓妖抓傷,很像是死後才形成的。”她不顧一旁祁肆夜疑惑不堪的眼神,繼續說道:“脖子和頭部的抓傷都是連續的。如果真的是在他頭身分離之前受到了貓妖的攻擊,一定會有由頭部到頸部的傷口,頭部分離後抓傷也隨即被切成兩半,但他的身上一條這樣的抓傷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透過面紗,祁肆夜看著羨雪思考著的聰慧雙眼,這眼神,他分明見過,還無比熟悉。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有人故意偽裝成貓妖殺人的詭計?”
祁肆夜眉頭緊鎖,但大腦裡卻在快速地設想無數種可能以及兇手的目的對自己有利和不利的結果。
“對,可是不知道為何兇手要如此大費周章,又為何要殺一位公子哥?
而且斷頭殺人,通常來說,可能是為了隱藏被害之人的身份,甚至藉此混淆視聽。可這人砍下受害者頭顱之後,竟然大搖大擺地將他的頭就放在旁邊,並不加絲毫隱藏。
那兇手用砍頭這樣殘忍的方式殺害他,動機就絕不會是掩藏被害者的身份,而是……一種洩憤或者是復仇的手段。”羨雪頓了頓,又抬頭看向遠方繼續說道:“我總覺得,這場風,還不會停。”
羨雪走進被切斷的馬車,馬車內外也都是貓爪的凌亂血痕。屍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