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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會兒冷得發抖,一會兒熱得想脫衣服。耳旁不斷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聲音在響,身體疲憊得像走了一百年的路。
徐牧手忙腳亂地在揹包裡翻找半天,翻出出蔣以覺給他的藥,吃下。兩分鐘後,情緒才算平靜下來,腦袋的疼痛感緩慢消失,身體恢復正常。
他倒在床上,大口呼吸,良久睡去。
蔣以覺和徐牧熱吻的影片在網上瘋傳。影片中的主角,一個是蔣氏公子,一個是植研背景的大學生,背景是船上酒吧。人們對這段影片衍生出千百種看法,一會兒是「蔣氏少爺酒吧亂性」、「蔣以覺遊輪覓歡」,一會兒是「男大學生心機攀位」、「植研學生私生活混亂」。言論沒有一條好的。
傳到蔣信眼前,也就兩天時間的事。
蔣信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蔣以覺來陪他下棋。真正悠閒的棋局沒兩次,每一次都是借下棋名義談公事。
這天蔣以覺來跟他下棋,是他剛看完影片的時候。
蔣信目前處於半退休狀態,雖頂著董事長的名號,掌握在手中的權力卻在慢慢變少,大多移交蔣以覺手中。
蔣以覺的本事很大,甚至有時能耐到令蔣信心驚。他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決,他的決策,每一步老練得像個老手。這是蔣信從沒教過他的。
短短几年時間,壤駟要圍著敘木集團轉。父不與子鬥,這是蔣氏規矩,否則蔣以覺的能力一早就會令蔣信忌憚。
毫不疑問,未來蔣信會把蔣氏交給這個兒子。年紀尚幼的蔣凝宥如果無法超越蔣以覺,那麼連碰一碰這個位置的機會都沒有。
可蔣以覺坐上這個位置前提是,不能讓蔣氏蒙羞。
蔣氏的生意往來主要與科研掛鉤,他們也有自己龐大的科研團隊,跟植研會有直接關係。植研會雖說是個科研協會,但其實跟政界相差不了多少,極重個人風氣,一點汙點就能令前途受阻,在人際交往和生意往來方面,他們也重視頗多,因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牽連。
蔣氏若想保持和植研會的關係,在植研會中佔有部分權力,就得儘量扶正個人風氣。
「國際交流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得帶著臉去參加。你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一收,別讓人看蔣氏的笑話。」一局棋下去了一個小時,蔣信終於是開口說了這話。他這話還算含蓄,沒直接戳破其中的利害關係。
蔣以覺神態平淡,一顆白子慢悠悠落在棋盤上:「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那個和你在酒吧的大學生。」蔣信把話挑明瞭,「那種事別再讓我看見第二次。」
蔣以覺一步棋堵死蔣信所有路,抬眼望他父親,第一次說出違逆父親的話:「我想,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您來干涉。」
第26章 禁藥
蔣信的手抖了一下,縱觀棋局,已經沒有他可行的路。
蔣以覺這個做兒子的,第一次對這位父親露出如此兇戾的一面,在蔣信眼裡看來,這是一種以下犯上警告。
他在告訴蔣信,蔣信已經管不了他了。
蔣以覺走後,蔣信慍怒得面部橫肉都在抖。嘩啦一聲,棋局被一隻手橫掃,黑白棋子摔在地上噼裡啪啦響。
隨後,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中閃過狡黠的光。他突然想到,他管不了蔣以覺,不代表管不了另一個人。
徐博才被研究所撤職一事,來得很突然。
頭一天,所裡的人看見徐牧和蔣以覺的影片,曾經對徐博才冷臉的、不冷不熱的,一下子對他熱情萬分,連領導都特意來巴結他,因為他兒子跟蔣以覺有關係。但是今天,這群人又回到常態,以前對他多冷淡,現在還對他多冷淡。接著,領導把他叫到辦公室,遞給他一封批評書勸他離職,原因是他兒子作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