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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呢?」徐博才這時注意到站在房門口的徐牧。
「嗯。」徐牧點了下頭,來客廳喝水,明知父親在看什麼,還要裝不知曉問,「你怎麼還不睡?看什麼呢?」
徐牧原以為,像救植會這種對植研背景人員不能明面擺出來的東西,父親會遮掩一下。倒不想父親回答得乾脆:「救植會的邀請函,邀請我做他們的顧問。」
徐牧稍一頓,「哦」了聲:「那您怎麼想?」
他該不會真心動了吧?徐牧水杯捏得發緊。要是父親跟救植會扯上點關聯,這輩子肯定都沒回研究所的可能。
「我老了,經不起折騰。」徐博才雙手扶著額頭嘆出一口氣,「救植會的這些人和植研會不同,他們是真正想讓這個世界變好的。植研會曾描繪出一幅令世上所有人渴望的未來藍圖,他們把話說得漂漂亮亮,但實際,暗裡權利勾結,每個人只圖眼前利益,根本沒人真正為植物的未來、為人類的未來想過。在研究所這麼多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為自己清清白白就好。其實,我和他們沒什麼不同。」
徐博才抹了兩把臉,眼眶有些紅,他接著說:「我接觸過救植會的人。他們每個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眼中都藏不住願為這個世界奉獻的火焰。他們擁有為這個世界奉獻的激情。如果再年輕個十歲,我一定會和他們一起拼搏。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了。」
徐牧理解父親。父親這幾年身體不太穩定,誰也不敢保證他什麼時候會不會大病一場。按照父親的個性,進入一個組織,一定會竭盡全力為組織奉獻。倘若在關鍵時刻因身體倒下,肯定心有不甘。
這種年輕人才有資本去擁有的拼勁,他已經擁有不起了。
徐博才把目光放到徐牧身上:「要是你能學有所長,我真希望你……」話到這裡一頓,最後嘆出二字,「算了。」
父親對自己竟已不抱希望。徐牧可悲地想,他原來已經這麼不被父親看重了。
可是回想起上大學的這幾年,除了睡覺、逃課、和朋友廝混、跟蔣以覺紙醉金迷,他竟然想不出自己在這項專業上下過什麼功夫。唯一對這門專業認真的時候,就是被孫老師任命管理農田的時候。
回到房裡,坐在書桌前的徐牧,中二病發,心中對自己說:徐牧,你該為這個年紀做一些事情。不為世界,不為人類偉大事業,只為這個不該被辜負的年紀。
次日下午,徐牧在猶豫許久後,終於下定決心撥通齊洺桓的電話。
他兩排牙齒打架打了許久,總算說出:「齊老師,我想加入救植會。」
電話那頭迎來短暫沉默,跟著認真地回答:「我們非常歡迎你的加入,徐牧。」
植研會近來風雨頗多,除救植會在東京掀起的風波外,還有界內的搖晃。
蔣氏集團是國內植研會的經濟頂樑柱,國內植研會百分之七八十的資金都靠蔣氏注入。而這些資金在國際植研會裡佔百分之三十以上。
然而近些日子,蔣氏內部的矛盾引發起來的蝴蝶效應,令植研會一系列專案開發受阻,導致國際植研會風風雨雨不斷。多個專案關閉,多項活動取消。原先定好的加拿大學術交流會,抓著其他巨頭拋下的救命草,勉勉強強撐著。
蔣以覺跟蔣信吵架了。
尋常人家的父子吵架,意味著家庭將迎來數日「冬天」。
蔣氏父子吵架,意味國內大部分經濟將迎來「冬天」。
這回他們吵得很厲害,這「冬天」不免比往年嚴寒一些。
敘木跟壤駟可能要分割兩家,可怕的是,股票下跌的竟然是蔣信的壤駟集團。足以證明這些年來,敘木與壤駟孰輕孰重。
壤駟明面上是母公司,實際多年來經濟都跟著敘木轉。敘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