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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票的時候多訂兩張。」陸修衍說。
「嗯?為什麼?」蘇靖塵怔愣幾秒,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道:「你要帶她去?怎麼?還是覺得那件事瞞不住,這是要隔絕一切不可控因素?」
到底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陸修衍不用明說,蘇靖塵就能猜到他的想法。
他轉了個身手肘搭在欄杆上,眼眸低垂看向院子裡,靜謐的夜晚一絲聲響都沒有。
天幕昏暗,偌大的泳池也悄無聲息,無波無瀾,像是一個蟄伏的怪獸。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張開血盆大口,吞沒院子裡的花草樹木。
這個泳池忘記填了,陸修衍心想。
「你這治標不治本,早晚要知道的,」蘇靖塵等了會沒見陸修衍有要開口的意思,自顧自地說道:「除非燕訪文離開涼城回義大利去,不然順其自然好了。」
夜晚起了點風,清風吹皺了水面,帶著花香絲絲縷縷四處飄散。
「那就晚點。」陸修衍說,「記得訂票。」
世間不好之事若是能擋,我都為你擋下來;擋不住的,我陪你一起受著。
隔天宋厘卿照舊被陸修衍拉起來晨跑,經過前幾天的適應,現在她勉強能跑完兩圈。
現在天熱,跑完兩圈宋厘卿臉頰潮紅,汗也一滴滴越來越多地往下掉。
「以後三十多度的天也要出來跑步麼?」宋厘卿擦了額頭上的汗,擰了半天瓶蓋也沒擰開,順手遞給了陸修衍。
陸修衍接過瓶子,稍微用了點力氣,瓶蓋就被擰開了。
「等你以後能徒手擰開瓶蓋了,咱就不跑了。」
「這有什麼必然聯絡麼?」宋厘卿喝了口水,咽喉裡的乾燥才稍微緩解一點,「我擰不開是手沒勁,跑步用的是腿好不好。」
「說得有道理,」陸修衍點了點頭,非常贊同她的話,改口道:「那你什麼時候能用腳擰開瓶蓋了,什麼時候就不跑了。」
「」
「你有病啊。」宋厘卿笑著錘他後背,力道不大,像是撓癢癢。
午後的溫度攀升至二十七八度,陽光也熱烈地炙烤著大地。
路上漸漸多了色彩各異的遮陽傘。
清幽雅緻的咖啡廳也成了人們的避暑聖地。
宋君瀾和對面的人相對而坐,很長時間的沉默,兩人誰也沒開口。
像是感受這段來之不易的平靜時光,又像是無話可說,只能以沉默相對。
許久之後,對面的人先開了口,「沒想到有一天你會主動找我,我以為那晚之後你再也不想見我了。」
提起那晚,宋君瀾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霎時蒼白了些許。
她這才抬眸看向對面的人,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好像沒變又像是變了很多。
唯一確定改變的,就是兩人都老了。
歲月或許很優待他們,儘管沒在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但是終歸在別的地方刻下了途徑的痕跡。
「我找你是有件事想拜託你。」宋君瀾慢慢開口,聲線裡滿是許多年堆積的疲倦。
在商場上她雷厲風行,凌厲果斷。到了生活中,她也僅僅是個女人,一個為了孩子操心的女人。
燕訪文雙手交疊,沒說話,靜靜的等著她說。
宋君瀾抿了口咖啡,杯底和託盤相碰,低低的響聲像是擊打在她的心上,沉重且壓抑。
「宋厘卿是我女兒,」宋君瀾努力壓下心裡的窒悶慌張,竭力保持面上的不動聲色,「我知道她最近跟你走得很近,我說什麼她不會聽,所以來拜託你。」
宋君瀾抬眸定定注視著燕訪文,「拜託你以後離她遠點,你們最好別再見面了。」
曾經相愛的感情不是假的,只是隨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