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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被勾起了好奇心,稍微往右邊再看第二幅,腳下一軟,只聽到&l;嗷&r;地一聲,小豹子拖著尾巴飛也似的竄了起來,雙眼濕潤十分委屈的模樣。陳玉招了招手,它又屁顛屁顛的跳到他的懷裡,找了一個好位子趴著,渾然不顧不遠處某人射來的冷光。
第二幅畫裡都是人物,眾多穿著短衫,一臉拗黑的臣民圍繞著一個頭戴王冠,白衣長袍的女子,做出跪地臣服的姿態。女子一手捧著法典,一手高舉著銀劍,目光冷厲,薄唇緊抿,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寒冰般的高傲。不遠處,有掙扎的半裸奴隸被鐵甲士兵們腰斬的畫面,血液飛濺在抱著貓咪的稚童臉上身上,每一個人目中畏懼和茫然相互交織著。這是一副描繪冷傲女王鐵血統治的畫面,是一個殘酷血腥的年代。
第三幅畫描述的是華貴的車駕帶來了遠方的貴客。色彩由單純的紅色轉變成了色彩斑斕的虹霞,虹光的正中心站立著一名身著黑色袍子的男子,領口紅褐色花邊襯託著略顯蒼白的臉頰,眉目精緻無雙,雖然帶著笑容,卻覺得那笑裡有著不易察覺的冷漠。這年輕男子,渾身上下透出高傲的讓人不敢直視。他的一隻手被那白衣女王緊緊的握著,裡面似乎夾有什麼寶物。這壁畫本來十分清晰,但是這裡卻被人為損毀過一般,十分模糊不清,陳玉湊近分辨了半響都沒看出那手中到底握住了什麼東西,只好接著往下看。
之後的幾幅畫面都相當的殘忍。女王的腳下,她的奴隸們都在地獄的業火中掙扎嚎叫,希望得到她的寬恕,可女王的眼中只有那虹光中男子的無雙容貌和囂張高傲的身姿,她站在染血的土地上,帶著微笑看著奴隸們一個在刀劍下化成白骨,或者活著投入巨大的鼎裡。
封印著骨血靈魂的盒子被埋在了大樹的根部,大樹開始枯萎,土地被血跡布滿。
接下來一幅是濃重的黑霧蔓延吞沒了整個綠洲,瀑布斷流,飛鳥絕跡,天空之城成了一座死城,就像是生命奇蹟中最暗的一抹陰影,讓人望之卻步,忍痛難絕。
奇怪的是這片綠洲已經落到地上,周圍刻畫著一圈圈的東西。細看發能發現那是黑風暴,流沙床和汪洋大海,這綠洲竟然在這些中央。似乎轉眼就被周圍層層的噩夢和災難所吞沒。
陳玉抱著小豹子的手臂越裹越緊,它掙扎幾次,還是跳了開去。封寒不知道何時已經陪在了他的身邊,兩人同時看著最後一張圖畫。
畫中一片濃墨般的黑暗,似乎是地獄的最盡頭,沒有了痛苦掙扎,也沒有了嘶鳴喊叫,更是沒有了至死不渝的追求者。那裡,只有一名白袍女子。容顏如昔,冷傲如前,她靜靜的站在殘缺的高臺臺階上,日復一日的仰望著前方。似乎只要一個眨眼,那一位絕美容貌,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就會突然降臨在她的身前,緩緩地,對她伸出手去。
她,在微笑,甜美而滿足的微笑。
陳玉只覺得透不過氣來,這些深深地被掩埋沙漠之下的壁畫描繪的場面太過沉重。他嘆了口氣,想到膽小的阿吉,陳玉準備儘快帶他上去,轉頭卻發現,阿吉和封寒都看著壁畫裡那年輕俊美神態冷漠的黑袍男子。
阿吉眼睛裡有水光,臉上似哭似笑,伸手想摸卻又放了下來,最後往後退了一步。
封寒則是完全不同於平常的面無表情,眼裡有著炙熱的火焰一般,只是看著那個年輕的客人。最後封寒用手虛空撫著那男子的臉,低低說道:&ldo;總算又看到你了,果然來過這裡嗎。&rdo;帶著某種特殊的感情,彷彿像是情人的低喃。
陳玉驚訝的看著封寒,脫口問道:&ldo;這就是你要找的人?&rdo;
封寒像是突然回過神,看著陳玉,眼裡的激動似乎還沒有平復,逆著光,黑色的眼睛金光更盛,彷彿是尋找到獵物的野獸,散發著美麗和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