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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連胡維容喊她也沒有聽見,結果胡維容一轉頭,她就在自己屋門口跌了一跤。
站在李德妃的角度,她可沒興趣管孰是孰非,反正她剛剛重掌宮權,就算張蘊和誰有什麼恩怨過往,這事也絕對牽扯不到她頭上去。
她一邊讓人去稟告皇帝,一邊讓太醫給張美人開藥調理。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這麼大月份,摔這一跤只怕夠嗆,縱然性命無礙,身體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
張蘊整張臉沒有血色,可仍掙扎著在侍女的攙扶下半起身:&ldo;求德妃和思王妃為我作主啊!&rdo;
叫德妃也就罷了,這聲思王妃完全是無妄之災,顧香生抽了抽嘴角,沒吱聲。
李德妃自然也沒回應她的話,只道:&ldo;你好好歇息,有什麼需要就讓人去找我。&rdo;
末了又有意無意道:&ldo;因貴妃之事,陛下心情不大慡快,誰要是在這個當口鬧出什麼,惹陛下不快,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rdo;
這一眼光掃過去,不比劉貴妃少半分威嚴,無人敢與其對視,紛紛垂眉斂目作老僧入定狀。
李德妃讓眾人散了,見顧香生也在,便對她道:&ldo;可要到我那裡坐坐?&rdo;
顧香生想了想,自從李德妃恢復舊日地位名分之後,二人的確還未單獨敘過。
&ldo;那就叨擾了。&rdo;
……
還是增成殿,還是她們二人,只不過,不復上次的淒清,李德妃身邊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只有一個宮女在旁邊伺候。
不過顧香生見她一臉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東山再起而得意喜悅。
&ldo;還是上次的綠豆湯,你嘗嘗。&rdo;她讓人盛了兩碗過來。
顧香生笑道:&ldo;還是上回那個小宮女煮的?&rdo;
李德妃嗯了一聲,也露出笑容:&ldo;阿嬈是個好孩子,我將她當做半個女兒來看待的。&rdo;
能得李德妃青眼,這後半輩子就不必愁了,只是當初李德妃遭難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料到今日,肯不離不棄?
顧香生見她氣色有些欠缺,便道:&ldo;宮務繁忙,德妃要多保重才好。&rdo;
李德妃搖搖頭:&ldo;宮務再繁重,也不足以令我勞累,三郎回來之後,精神便不大好,我只是有些憂心。&rdo;
老實說,顧香生對李德妃的印象,要比對劉貴妃好多了。
這不是因為劉貴妃跟他們立場敵對或者暗中謀害,而是因為李德妃的性情與她更相投一些。
說白了,就是兩人有眼緣,脾性對上了,其它都好說。
雖然他們和李德妃的關係也基於利益合作,但比起去麟德殿跟劉德妃皮笑肉不笑,她還寧願過來這邊枯坐一下午。
不過李德妃並沒有過多提及魏節,而是話鋒一轉:&ldo;你可知道張氏為何會小產?&rdo;
顧香生搖頭苦笑:&ldo;不瞞你說,這陣子我忙著端午宴,竟也無法抽空親自前去看她。&rdo;
這當然是藉口,她根本就不想看見張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每次都覺得有點難以消受。
李德妃嘆了口氣:&ldo;我出來之後,陛下將宮務交於我手,我不得不讓人先去了解一下,方才知道劉氏給我留下一個大大的爛攤子。&rdo;
經她解釋,顧香生才知道,後宮裡頭那幫女人其實也是各立山頭的,張氏姐妹剛入宮就投靠了劉貴妃,但她們姐妹彼此之間也不和睦,因為皇帝起初被活潑一點的妹妹張蘊吸引,但後來又覺得張盈更加體貼溫柔,移寵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