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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求,少不得能嫁過去做個體面的娘子,不比在深宅大院裡做姨娘看人臉色強?”又想著自己這話終是逾矩了,復笑道:“這話說來,倒是我沒有規矩。然而這確是是我的真心話,你們且心裡掂量著罷。”
看了看時辰,想來先生要啟程恐怕也不過這兩三日的光景,便吩咐道:“你們也別哭哭啼啼的,我看了心裡厭煩。我不日就要隨先生上京,你們倒是緊著把我的行李收拾出來要緊。”說罷,便往外面去了。
白果緊跑幾步,見林澤正要出院門,有心想叫住他,卻終究只努了努嘴唇沒敢出聲。倒是林澤忽而想起一事,在月門邊站住了腳步,回身見白果正站在院子裡正愣愣的出神,便道:“想來,我此番去京城既然和先生一道,倒別勞累了你們幾個長途跋涉的跟了去。你們三人自在家裡好生拾掇,萬事皆按平日裡的規矩行事,想來沒別的差錯。”
白果聽了,忙道:“這怎麼行?大爺出門在外的,若沒有人照料,一時短了缺了哪裡受用。好歹求大爺帶了一兩個人在身邊,才好安我們的心。”
林澤只擺擺手,“我心裡有數,你們只管收拾好了行李,我自和太太那裡說去,再沒有叫你們去挨訓的。”
白果聽見林澤如此說,想到林澤素日脾性,雖溫和有禮卻又最堅毅的,下了決心輕易不能動搖。也就歇了再要勸的心思,目送林澤出了院門,往太太院子的方向去了,才轉身回去屋內。一進屋,就見白芍低頭抽噎,白朮站在一邊神色焦急卻不好勸,就輕聲道:“白朮,你先去把大爺冬日裡要穿的鹿皮小靴拿出去放在廊下曬一曬,京中和我們這兒不同,聽說是極冷的。”又想到林澤最怕冷怕熱的,便道:“我昨日已把太太新做的毛氅和斗篷收拾在廚子上面了,你去拿下來包了,若是夠不著,只讓劉媽媽幫你搭把手,可仔細別把衣裳給夠破了。”
一時白朮去了,屋內就剩了白果和白芍二人,白果又看廊下只有一個小丫頭在喂鳥,一個小丫頭在澆花,便側身坐在白芍身旁,低聲勸道:“你快別哭了,給人看到了像什麼呢。”
白芍便拿帕子捂了嘴,只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向白果,抽泣道:“我只怕大爺要打發我出去呢,若要這樣,我情願一頭碰死在這裡。”這話一說,唬得白果忙伸手去掩她唇,只低聲道:“你要死了,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打量大爺沒發作你呢!”
白芍一把推開白果的手,只哭道:“昨日裡我們吵得話,可見大爺心裡明白得很,哪裡還用得著我自己去說,大爺若尋了我的不是,必要打發我走的。”想到家裡爹孃素日裡的臉面,怕都要被自己丟盡了,一時心裡發苦,哭得更兇。
白果忙道:“昨日我們吵的那樣兇,就是外面廊下站著的小丫頭子們也都聽見了,如何能瞞得了大爺。依我看來,大爺今日既沒有為這事發作你,必是憐惜你素日妥帖行事,你只好好地守著規矩,大爺話裡的意思你也聽得明白不是。”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白芍終被白果再三勸慰止住了眼淚。看日頭漸漸地下去了,白芍又想到白芨被打發的著實蹊蹺,忍不住問白果,“你說白芨是為什麼事情被大爺打發出去了?昨晚我身子不好早早地歇下了,你不是和白芨一處服侍的嗎?”
白果心裡也疑惑,想著白芨平日裡凡是不大出頭,怎麼就觸怒了大爺。見白芍這樣問,又想到大爺之前一番話,莫不是白芨那丫頭在大爺跟前道出了白芍的心思,大爺厭她背地裡的心眼子就打發了出去?
見白芍還等她回答,總不好說出這話,便道:“我哪裡知道這些呢,昨晚我去打水來給大爺洗漱,才打了水進來就見大爺一臉怒色,白芨跪在地上只哭著卻不肯說話,我正想求情呢,就有媽媽來帶了白芨出去。我見那地上有一隻大爺平日裡常把玩的青瓷筆筒都碎了,怕是白芨一時打碎了惹大爺著了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