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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只是想,讓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在她的面前,知道他有了一個孩子。她想看一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王嫣……竟會如此愚蠢。
宮裡的形勢已經很緊張。
皇甫覺昨日的臉色便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看似平靜,卻是礁石滿布,漩渦遍地,稍稍靠近,便是致命的殺機。
王嫣被他直接帶走了,恬嬪留在了未央宮,昨個在這兒的人,一個沒能出的去。
終歸……是她考慮不周全,是她之過。
太后剛起身,只匆匆梳了盤桓髻,穿了件四合如意灑線鳳袍,鳳目不怒自威,“怎麼回事兒?”
燕脂將昨日之事回了。
太后氣得指尖發顫,半晌才緩過臉色,“皇上呢?”
燕脂搖搖頭,“未央宮封了,誰也出不去,訊息也進不來。”
太后看她憔悴沉默,愛憐的嘆口氣,“你年紀還小,從小又被父母嬌慣著長大,不知道這些下賤狐媚子的手段。”
她的臉色嚴厲起來,“你是皇后,必須要有馭下的手段。皇上的戰場在前朝,你要給他一個穩定的後方,不能出了事,還要皇上擋在你前頭。”
燕脂低低嗯了一聲。
太后看著她,神色複雜,最終淡淡說道:“你這孩子,終究是太純善。”
她閉一閉眼,頃刻顯出了垂垂老態,眼角已經有了很深的紋路。賴嬤嬤在身後幫她慢慢揉著太陽穴,柔聲說道:“主子,您先彆著急,皇后小,慢慢教也不遲。”
太后哼了一聲,“皇上的後宮本就單薄,一後二妃四嬪,現下連連出事……王家!三代帝師,一門學士,嫡女竟是這麼個……孽障!”
她長期禮佛,神態一向平和,此刻卻是須發皆張,聲色俱厲,一股子煞氣。
慢慢看了燕脂一眼,“讓賴嬤嬤同你一起回宮,你下不了手的事,讓她去辦。”
燕脂站起身,她從未跪過這般久,動作便有些僵硬,垂著眸子,淡淡開口:“貴妃之事關係前朝,現下不宜聲張。皇上若下了決心,她們再做處置也不晚。臣妾先回宮,母后勿要動氣,身子要緊。”
自她入宮,太后一直維護她,最後這一句話,真心所發。
出了延禧宮,東方開始泛出魚肚白,清冷的風吹過來,依舊有刺骨的寒意。
燕脂只覺心口燥熱,不禁站了一站。
玲瓏與她披上狐裘,勸道:“娘娘快些上輦吧。”
燕脂默然,她現在確實沒有生病的權力。
“朕已經查清了,與她私通之人乃是禁軍侍衛龐統,他在秀王一案徹查宮闈時便消失無蹤。還有一件事,大理寺追查秦簡的五族,發現真正的秦簡十三年前便死了,他是假冒的。同是十三年前,王府的二管家暴病身亡,他的三個孩子一個進了王守仁的書房,一個便是太妃身邊的琥珀,另一個男孩,消失了。消失五年之後,被一個老夫人帶回秦家。”
燕止殤握著長長的密報,劍眉蹙起,“皇上懷疑……王家與秀王早有勾結?”
皇甫覺的手輕敲著紫榆翹頭案,半晌才說:“侯爺怎麼看?”
“臣以為……”
海桂突然在外間輕咳了一聲,“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在九州清晏殿外頭跪著呢。”
晏宴紫一怔,隨即說道:“胡鬧!臣教女無方——”
皇甫覺鳳眸一眯,清冽的聲音裡有了不易察覺的怒氣,“讓娘娘去後殿等著,當值的杖責三十。”
晏宴紫的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
皇甫覺的視線又轉向他,“卿以為如何?”
“臣以為秀王一案,朝廷動盪頗大,王氏一門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