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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八月也開得。”
王臨波眼角一挑,身旁的淑妃已搶先開口,“太后娘娘可不能只喜歡花草,嫣兒的禮物也是很花了幾分心思的。”她小心翼翼的將一尊玲瓏玉雕成的觀音捧到太后跟前,眼含期待,“嫣兒已經請大覺寺的圓空大師開了光。”
太后見玉像光暈流轉,眸子亮若點漆,隱隱慈悲之意,當下雙手合十,低低送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望向王嫣的眼裡變多了幾分溫暖之意,“淑妃有心。”
淑妃羞怯一笑,眼角瞥向皇甫覺,見他亦含笑看著自己,臉上不由紅了一紅,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對上王臨波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似是一怔,笑意微微收斂。席上微妙的氣氛被眾妃的妙語連珠頃刻消解。
賢妃起身時,皇甫覺已向太后頷首示意,自己帶著福全向了外院。
周遭馬上冷清了下來,燕脂心中冷冷一笑。待眾人賀禮送完,舞榭歌臺上蕭管陣陣,藉口更衣,走脫出來。
梨落今日步步小心,除她之外,還帶了四名小宮女,主僕六人就沿著假山後的水流慢慢走。
空氣中除了水霧花香,漸漸多了鬱木青青之氣。燕脂看著眼前兩人合抱的杏樹,停下腳步。她望著枝頭上累累青杏,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梨落,我想吃杏。”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微雨樹下,她看著白饅頭和牛肉乾,嘴撅得老高,“我不吃。”
他狠瞪她一眼,還是把手放下,“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沒有想吃的,只是想要難為他。買傘的小姑娘偷偷看他了好幾眼,她心裡不高興。
看著頭上翠綠如蓋,突然想起家裡的杏樹,一樣都是這種酸酸澀澀的味道,“我要吃杏。”
他微微皺著眉毛,很苦惱的看著她。
“我要吃。”
那麼理直氣壯的看著他,他只靜了一瞬,便消失在雨霧裡。
五月,杏花還殘存在枝頭,去哪裡找杏子?她在樹下等啊等,心裡一面偷偷的罵笨蛋,一面偷偷的笑。
夕陽都快下山了,他終於回來了。她已經很生氣很生氣,看到他手裡兩枚皺巴巴的青杏,馬上便轉怒為喜。
後來呢?那個為她找一枚青杏跑遍山野的人去了哪裡?心裡朦朦朧朧的,不由自主將手貼上乾裂的樹幹。
以為可以放下,回憶卻像藤蔓無時無刻從縫隙中扭曲爬出,枝節相連,紮根於血脈,生生拔起,便是刻骨的疼痛。
樹幹上傳來輕微的震撼,梨落纖足一點,已騰身上了樹冠。選了幾個比較大的青杏,人又輕飄飄落了下來,“小姐,給你。”
“啪啪啪,”石後忽然傳來擊掌聲,“姑娘好漂亮的身法。”一玄衣男子踱步出現在她們眼前,紫金冠下發如堆鴉,嘴角嚼著懶洋洋的笑意。視線掃過燕脂時明顯一怔,停下腳步。
梨落擋在燕脂面前,警惕的看著他,“閣下何人?”
男子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小姑娘身手不錯,師承何人?”
天朝太宗馬背上得天下,貴族子弟人人習武。從延安侯府中出來的人,即使是婢女,會點兒功夫也很正常。燕脂喝住蠢蠢欲動的梨落,“梨落,不得無禮,見過四王爺。”
皇甫放唇畔笑意更深,對上燕脂清冷的眸子,“人言欺我!皇后娘娘玲瓏心腸,竟被她們說成木頭呆人。”衣袖一拂,舉手齊額,竟是端端方方的跪了下去。
燕脂身子一側,淡淡說道:“王爺天潢貴胄,何需大禮?”
皇甫放自泥土中站起身來,神情依舊有漫不經意的瀟灑,“放心存僥倖,本該受罰。”
皇宮中少見如此真性之人,燕脂心裡閃過讚賞。
皇甫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