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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人依舊時不時地親自下廚,但總歸是清閒了不少。這種情況下,晚上不辛苦,白天沒事做,黑大人便要了幾本書來看;我一個人閒得實在發慌,便扯著黑大人學起了日語來,沒想到他居然很快便答應了。
我想他也很無聊。
和色雷斯完全不同的語言對我來說很新鮮,帶著這股新鮮勁兒,我很是認真地學了幾天,還學著黑大人的樣子拿起刷子一樣的筆來,一筆一劃學著寫;可黑大人卻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我錯誤的拿筆方式糾正過來,並對我奇怪上揚的語調異常無語。
那能怪我麼?我一百年來都是這樣講的嘛。
但新鮮歸新鮮,學語言這種事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很枯燥的。黑老師本就沒什麼教的打算,或許也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於是我倆一個消極怠工,一個消極怠學,這講授進度就這麼無止境地慢下來;閒暇之餘,倒是讓我開發出了另一項新技能。
或者說,新語言。
……
我舉著一張紙,紙上三兩筆勾勒出幾座遠山。
黑大人沖我搖頭。
我頓時義憤填膺,唰唰換一張紙,又三兩筆勾出一匹駙馬的形狀,瞪著眼睛頑強抵抗。
‐‐我要去。
‐‐不許去。
‐‐我就要去!
……
好吧,非要去……那就去好了。
瞪眼對戰從未成功過的黑大人無奈之下再次妥協,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徹徹底底上了我這條賊船。騎著戰馬去旅遊是相當爽的一件事情,初戰之後夜叉王賜的兩匹千里馬健步如飛,一天之內往返自如,十分方便。
於是,原本應該好好教學的一師一生每天不務正業,遊山玩水。雖說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傷還沒好全的關係被限制了遊玩距離‐‐不能去太過的地方;但對我這個一個月基本沒出門的我來說,已經足夠讓人滿足了。想想那半個月間連出房門都要磨他半天,別說院門了,連待的時間長了都要被叫回來,嚴厲的黑當家半點也不給通融。
‐‐天吶嚕!是不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成抖了?!
&siga;(っ°Д°;)っ!
不行啊!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我於是認真地思考起揭竿起義的可能性來。
……
轉眼,九月深秋。
西風卷殘葉,枝頭已現蕭瑟,天氣卻格外的好‐‐煦日暈染天際,秋雁兩行排雲。
如詩如畫。
天高雲淡說的大概就是今天這樣。陽光很好,我穿著厚厚的長袍站在院子裡,舒服地眯起眼睛,想必過不了幾天就要被勒令裹上棉服;當家人在房間裡整理著中午要吃的東西,空氣中隱隱傳來桂花糕的甜香。
我很喜歡。
因為日行千里,所以我們並不擔心時間的問題,也就不必起得太早。夜叉王御賜的戰馬被我們拿來旅遊這件事被多方側目過,據說起初也有人向夜叉王本人告過狀,但王本人卻並不介意,於是我們得以繼續無法無天地快樂著,日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那些有異議的人都被黑大人找去群毆‐‐他們一群圍毆我家阿黑一個,但結果……依然毫無懸念。
至於我自己,那就更沒有考慮過那些問題,容易想太多的人必須刻意去讓自己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