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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可拿跟我打招呼,我勉強回了一句,然後不得不把自己攤在了櫃檯上。
難受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讓我幾乎想要把自己變成一灘泥,總覺得腦子裡有聲音在響,摩可拿說我這是宿醉,早有準備似的跑到一邊拿來解酒藥。可同樣喝醉的小櫻精神卻很好,簡直可以用抖擻來形容。
摩可拿還關切地問我渴不渴,因為以前侑子宿醉的時候,第二天都會渴得要死。可我卻沒什麼感覺,除了正常睡醒感覺到的口渴之外,並沒有太難受,摩可拿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跑到一邊去偷偷地笑,圓滾滾的小身體一顫一顫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好笑嗎?
小櫻招待完客人,從裡面廚房端出個方形的託盤來。揭開蓋,裡面居然擺了好多小碟,青紅白綠各式各樣的小菜加湯,又配了一小碗米飯。
這……
&ldo;這是黑鋼做的喲!&rdo;摩可拿笑夠了,又興奮地跑回來,&ldo;這在侑子那裡是經常吃的,沒想到黑狗狗也會做&rdo;
在叫黑鋼的外號這點上,摩可拿頗得我的真傳,我不禁有些好笑;小櫻說客人不多,她還忙得過來,便對我說可以多休息一會。我於是坐下來,呆呆地看著這一堆盤盤碟碟。
簡單的小菜,看起來卻相當精緻,不知是日式料理本身如此,還是做的人真的很細緻。
他做的?
想像一下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做飯的場景,我不知怎麼感覺臉頰有些發熱。連忙甩甩頭拋開這奇怪的思緒,一抬手,發現託盤左手邊處,很不和諧地放著西餐的叉子和勺。
我卻笑了出來。
這是在笑話我不會用筷子嗎?
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細心到連我的左撇子都照顧到。我有些感動,試著嘗了一口……
‐‐這個居然是酸的?!
‐‐那個綠綠的是什麼?竟然這麼辣?!
……
後來我才知道,不論是早上解酒的葛茶還是後來解酒藥,都是黑鋼一大早出門特意買回來的;而那擺在左邊的西式餐具,也是他那個慣用右手的人,親手擺上去的。
可惜那時我還是不知道的。
所以直到晚上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直到店已經打烊,我也沒能想起昨晚的事情,也沒能弄明白黑鋼對我的態度。
而他和小狼回來的時候,我正糾結地站在櫃檯後面擦盤子。
&ldo;你們回來了……小狼先生?!&rdo;
小櫻原本的歡迎變成了驚呼,我聞聲向門口望去,只見小狼渾身濕透,衣服也多處破損,十分狼狽;而在他身後進來的黑鋼則一臉淡定。
&ldo;你們又遇到鬼兒了?&rdo;大白天的不至於啊。
小狼否認,去後面房間換衣服。
我心下瞭然。
這事還得從昨晚說起。那時我和小櫻坐在沙發上玩得嗨起,小狼可能是覺得插不上手,於是便和黑鋼坐到了外面,一來二去就說到了打鬼兒的事情,具體怎麼說的我也記不清了,總而言之是要拜託黑鋼教他劍法。
別問我為什麼會記得這件事……我費了為數眾多的腦細胞,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去回憶昨晚的事情,核心內容是一丁點都沒想起來,這些有的沒的倒想了個差不多。
難道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不成?
那難道我是自己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