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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炳玉似乎相信了,真要是比煤球還要耐燒、熱時間更長、火力更均勻、更容易保留火種,那這個買賣乾的過。
不過,按司南的要求,得先幫司南找到在城裡那個店裡賣鉛筆和全套的桌面製圖工具,這個就需要張炳玉的人脈了。
一個一窮二白,長期沒有科學技術和進步文化的國度,鉛筆這麼一個很普通的物什,也要透過進口,一個毫不起眼的微小消費品,也成為了經濟侵略的一份子。
現在在中國銷售的幾乎都是外國的鉛筆,如果有國產的鉛筆參與進來競爭,哪怕是在微不足道的份額,也能成為一個盈利機器。
可冷靜下來,自己還是沒錢,滿打滿算,四個準乞丐也只有區區一個白金鷹洋,合兩百來個銀元,啥時候自己才能有足夠的資本呢。
蜂窩煤司南是打算送給張炳玉了,這是報恩,不存在任何利益上的交換。
畢竟,以張炳玉的實力,也更容易讓蜂窩煤快普及開,對這片國土上貧寒的民眾也是一個福音。
溫飽,一個如此沉重的話題,飽司南沒辦法解決,但溫能提高就提高點吧。
狗子把黑米和紅糖買回來了,於伯銅壺裡的水已經燒開,拿出小鐵鍋開始給碎女子熬稀飯,碎女子現在吃不了別的,身體虛弱,虛不受補。用於伯的話說,大補最好的世間就是碎女子的病完全康復。
張炳玉跑回自己的鐵工廠,安排活不多的夥計到城裡的各個大學堂附近去找鉛筆和製圖工具,又滴溜溜跑到趙家茶館囑咐店裡的夥計多問問來喝茶的客人。
等他忙活完了,老老少少又擠在一堆,這會都晌午了,爐子上給碎女子煮的粥“咕咕嘟嘟”的冒著香氣……
“狗子去和順子到南口德興樓去,囑咐馬掌櫃來四個熱菜,兩燴兩炒,要肉多實在的,再來五碗羊肉泡,十五個饃。”
“張叔,我們帶著饃呢,不買饃了。”未等狗子和順子離開,司南趕緊接上話。
“帶著,那呢?”
順子解開放在爐邊小馬凳上的包袱,露出大大小小的黑麵、雜麵、燒餅和幾個菜糰子。
“張叔,這都是平時街坊鄰居給的,我們平常都捨不得多吃,裡面還有於伯給我的呢,咱就吃這個吧,吃完了我好好琢磨怎麼畫圖,早一天出煤,早一天掙錢,有了錢多給遭罪的街坊送幾個饃饃,我們幾個皮實慣了,這已經夠好的了。”
“那行,聽司南的,狗子你和順子趕緊去叫飯,讓他們做好趕緊送過來。”
三個老少爺們坐在於伯的爐子邊聊天,這時張炳玉才從於伯的絮叨中知道司南已經在這個地方討飯三年多了,那會才八歲多點,要不是司南狠,估摸著還得繼續討下去。
討飯時的司南就像個瓜子,誰打跟前過就給誰磕頭,咚咚一點不帶假,而這恐怕也就是司南能在這三年多的時間裡活下來的原因,因為人實在。誰看著他都可憐,所以得的多些,雖然也捱餓,但總歸比其它乞丐要強。
於伯說司南頭天來這討飯的時候,穿的衣服雖然有些髒,但一看就是好料子,那時候多白淨秀氣的一個孩子,第二天一身好衣服就不見了,穿了一身破褂子來討飯了。
於伯時不時的給司南些吃的,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於伯開始稱呼司南叫大娃了。
司南知道,那時候的那個小乞丐,一是被乞頭打怕了,二是被父母遇害、家僕扔下不管嚇傻了。
“這狗曰的世道,司南,你還能記的你家在那麼?你父母是被誰害的?”張炳玉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下來了。
“我家在富平,害死我全家的人已經死了,一個跳樑小醜。房契、地契全在我家栓子叔身上,當年他帶我逃出來,沒人知道,要讓別人知道,我根本活不了,在西安城裡擔驚受怕的幾個月,他就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