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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不,不用了。我過去
找你。”施晴有點心虛,連忙拒絕。
慕景韜也沒在意,交待她碰面的時間與地點,並叮囑她多穿衣服。施晴應好,隨後還笑話他似她媽媽一樣嘮叨。
冬天懶床是施晴難以改正的小惡習。難得她早起,倒讓她父母微微吃驚。江嫂替施晴添了一碗白粥,她卻擺了擺手說:“我要出門了,我到外面吃。”
寧姨卻說,“天氣冷了,吃一點,不吃對身體不好。”
寧姨是她家的幫傭,在施家照料了二十多年,一直看著施晴長大,算得上是施晴的半個家長。大家也把她當成自家人。
安凝木把施浩晨的報紙拿過來放到一邊,不允許他只顧著看報而不吃早餐。隨後對寧姨說:“別理她,她肯定是要遲到了,再不過去人家就要等急了。今天約了誰去玩?紀茉還是若馨,不回家吃飯記得提前說,不要太晚才回來。”
知女莫如母。安凝木還真猜對了施晴將要遲到。她昨晚把鬧鐘調到了早上八點,下定決心不懶床。不料今早鬧鐘響的時候,她依舊睡意濃濃,瞌睡蟲不斷地慫恿她再睡一下,一下下就好。不料,這一下下就睡了將近半個小時。她風風火火地打點好一切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
與慕景韜約好的時間是九點,遲到是必然了。她隨口應了下母親跟寧姨,然後跑去換鞋子。穿著整齊以後,她說了句“拜拜”就奔往車庫。
她駛出了一個路口,馬上就遇上了80多秒的紅燈。她哀嚎一聲,決定給慕景韜打電話,她還沒說明情況,他便叮囑她慢點開車,不用著急。施晴越發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毫無形象可言。雖是如此,她還是覺得甜蜜,其實有人願意為自己等待,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抵達的時候,她看到慕景韜的車停在一邊。她按了一下喇叭然後把車子駛進停車場。
等到施晴上車,他問她:“吃過早餐沒有?”
她邊系安全帶邊搖頭,“你呢?”
“我吃過了,你想吃什麼?”他啟動車子,拐彎的時候車輪壓著路上細細的沙石,發出輕微的聲響。
“到西餅店買蛋糕。”施晴答道。最後她在車上把早餐解決了,剛把最後一口水牛奶喝完,車子就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下車吧。”他說。
車外的溫度較車內低了數度,施晴只穿了一件粉嫩嫩的羊絨毛衣,腳下踩著小牛皮
短靴,大風颳過,她剛關上車門都抖了抖身體。他走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問她:“冷嗎?”
感受到他的暖熱的體溫,她似跳上了炕上的貓咪,抖去滿身的風雪,舒舒服服地往暖處貼。她點點頭,輕聲說:“冷。”
他握住她的手收到自己的口袋了,她的手凍得像冰塊一樣,他眉頭緊鎖,責備道:“家裡沒有衣服嗎?”
面對她那張微慍的臉,她毫無懼色。還笑嘻嘻地說:“不是有你嗎?”看到他的臉色稍稍緩和,她才想起問他:“我們要去哪裡?”
“去寫春聯。”他答道。
他們走在鋪滿青石板的窄巷中,遠久的歲月氣息盡布眼前。施晴沒有來過這這區,跟在他身邊,邊走邊打量這些以水磨青磚牆築起的老宅。當她抬頭看見窗戶上的蝴蝶彩繪玻璃,她的心微微一動,古典的磚牆配著洋氣的彩繪玻璃窗,這樣的組合明明應該突兀,而她卻覺得歎為觀止。她馬上拿出手機拍照,瞬間只覺得設計靈感爆發。
“你是特意帶我來這裡的嗎?”前些日子,她的科任老師佈置了一份極難的作業,是關於博物場館的立面設計。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煩躁無比。她也就向他抱怨了一回,不料他記得,還記到了心裡去了。
慕景韜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揉了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