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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勝頓了頓,語氣放緩了一些,但眼神依然銳利,語重心長地說道:
“謝寨主,山貓子,我老孫知道你們是聽周指揮官的命令辦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多想想,多看看。別被那些花言巧語給騙了,更別被眼前的假象給迷惑了!對鬼子,永遠要保持警惕,永遠不能放鬆戒備!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永遠不會錯!”
謝寶慶和山貓子被孫德勝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此時一個鬼子俘虜走到孫德勝近前。他個子不高,但身板卻很結實,和其他戰俘一樣穿著華麗光線的衣服,只是眼神裡透著一股與其他人不同的東西,少了些好奇,多了幾分審視。
這個鬼子俘虜上下打量了孫德勝一番,目光尤其在他腿部停留片刻,突然用帶著些許生硬,但還算流利的中文說道:“孫營長,您應該是一個擅長與騎馬作戰的高手。”
孫德勝聞言一愣,原本審視謝寶慶和山貓子的銳利眼神,瞬間轉移到了這個鬼子俘虜身上。他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對方看出了他擅長騎馬作戰,而是驚訝於一個鬼子俘虜,竟然能說這麼流利的中國話。
“喲,”孫德勝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嘴角露出一絲囂張的笑容,“你居然會說中國話?不錯嘛。”他頓了頓,又帶著幾分審視地問道,“你怎麼看出來我擅長騎馬作戰的?”
鬼子俘虜並沒有被孫德勝的笑容嚇到,反而挺直了腰板,用手指了指孫德勝的腿部,解釋道:“看您的腿部肌肉,尤其是大腿內側和小腿的線條,非常發達,這是長期騎馬的人才會有的特徵。而且,您的站姿也很穩健,重心略微靠前,這都是騎兵的習慣。”
孫德勝聽完鬼子俘虜的分析,眼中驚訝更甚,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通的鬼子俘虜,竟然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他再次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鬼子俘虜,發現他眼神清澈,語氣沉穩,似乎真的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任何討好或者挑釁的意思。
“有點意思。”孫德勝心中暗道,他對這個鬼子俘虜的好奇心更濃厚了幾分。他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鬼子俘虜立正回答道:“孫營長,我叫清水一郎。”
“清水一郎?”孫德勝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他看著清水一郎,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名古屋?”清水一郎聽到孫德勝的詢問,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孫營長。我家鄉在名古屋,在來中國之前,我小時候在家鄉是給馬匹做護理的。”
“給馬做護理?”孫德勝略微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你是說,你是獸醫?”
清水一郎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獸醫,只是普通的馬匹護理。負責照顧馬的日常起居,修剪馬蹄,清理馬廄,還有一些簡單的馬匹疾病預防。雖然不是什麼高貴的職業,但是我很喜歡和馬在一起的感覺。”
“哦,原來如此。”孫德勝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鬼子俘虜能一眼看出自己擅長騎馬,原來是和馬打了半輩子交道。他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這麼說,你還算是個愛馬之人?可惜了,跟著你們的軍國主義,跑來侵略我們中國,恐怕沒少騎著馬禍害我們老百姓吧?”
清水一郎聽出孫德勝語氣中的嘲諷,原本平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他深吸一口氣,用略顯僵硬的中文說道:“孫營長,我知道你們對我們日本人有偏見,這很正常。畢竟我們發動了戰爭,給你們帶來了苦難。但是,我想說,並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像你們想象的那樣邪惡。我也是被裹挾著來到戰場的,我並不認同戰爭,也不想傷害任何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