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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明白嗎?&rdo;

祁笙腦中繁亂，只有一句話&l;她其實喜歡你吧。&r;

似乎是阿桃說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桃神情暗淡。

祁笙徘徊在兩人之中，難以抉擇。

&ldo;可我能給你的，似乎也只剩下愧疚。&rdo;祁笙抿著唇，竟是不知如何說更多。

&ldo;抱歉，一切都是我的不妥。&rdo;祁笙低頭說著。

而千桃的神色則是一點點暗淡了下去，同時，失望染上了眉眼：&ldo;我靠近你的時候，從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果然，當人只看到自己樂意看到的那一面的時候，就會自動遮蔽很多缺點。&rdo;

祁笙一言不發，只能夠靜靜聽著，說不了更多。

千桃原本就凌厲的目光，卻是一轉為幽暗：&ldo;可是你說，我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選擇卑微呢?怎麼可能，為了你，而放棄自己呢?&rdo;

&ldo;千兒……你……&rdo;

祁笙吐出幾個字，就已經被千桃打斷了。

&ldo;這個可笑的稱呼，就不要再提起了吧。&rdo;千桃嘲諷著自己，同時也在嘲諷祁笙，道：&ldo;你只需要有你的阿桃就夠了。至於我是什麼意思……你總有一日，會知道的。&rdo;

&ldo;也許，我從來沒有選擇離開，也許，你如今擁有的阿桃，就是我呢?&rdo;

&ldo;你喜歡的，究竟是曾經的那段回憶，還是一張面孔，又或者是阿桃這個念想?&rdo;

&ldo;無論是什麼，你喜歡的靈魂究竟是誰呢?你有沒有想過?&rdo;

&ldo;明明阿桃，也是我的靈魂。怎麼你會為了一個碎片，而放棄完整的我呢?&rdo;

從前的千桃不是這樣的，這樣的千桃讓祁笙不知道怎麼應對。

千桃從不會表現出這樣的憤怒，從來不會這樣質問。

千桃是怎樣的?

祁笙說不明白。

可是夢中這些，不像是千桃會說出的話，更像是祁笙害怕的東西。

是的，祁笙害怕，害怕自己擁有的踏實都是短暫的。

害怕……

自己選擇錯了。

明明是夢，明明知道自己在夢裡，祁笙卻不想逃離，卻不想從夢中醒來。

反而是順著這個夢，繼續自己想像中的情節。

&ldo;阿桃，無論你是怎麼想的，很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不可悔改。&rdo;

祁笙的話讓千桃輕笑出聲，道：&ldo;不可悔改嗎?可是，如果我還活著……就是可以悔改的啊。&rdo;

既然是我創造了那個阿桃，我也隨時可以毀滅她。

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不，你明白的吧?並且雖是害怕著。

祁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ldo;你對我已經連愧疚都不是了，而是害怕。&rdo;千桃苦笑著，看著祁笙，神情忽然間多了哀愁。

這樣的神情讓祁笙忍不住就心中觸動。

女子的脆弱總是能夠激起別人的其他心思。

&ldo;我不是不愧疚，只是我除卻抱歉，已經做不了更多了。&rdo;

祁笙咬唇重複著那一句話。

而千桃則是搖搖頭，道：&ldo;做不了更多嗎?我倒是覺得，不是你做不了更多，而是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