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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些打死也不能說的秘密。)
沈藏拙直到9歲前,還喜歡賴在鄭知南床上,偶爾,鄭伯母會跟兒子提那麼一兩嘴:“這丫頭,慢慢開始發育了,你和他得注意點男女大防。”
鄭知南點點頭。
置若罔聞。
每到冬天,鄭知南知道沈藏拙怕冷,習慣性地給她給她灌上一隻熱乎乎的湯婆子,塞她被窩,只是每回她上半夜說好了要一個人睡?下半夜偷摸摸就溜進來了。
等鄭知南一睜眼:這小丑娃又窩自己懷裡了。
不知為何,明明這幾年的時間,沈藏拙牙齒也長齊整了,那一頭枯黃的發,也被每日一顆雞蛋養得溜光水滑了,連乾瘦的臉蛋,也一掐肉墩墩,白嫩嫩的,可月光照在沈藏拙那張臉上時,鄭知南還是忍不住喊她一句“小丑娃”。
懵懂間——
鄭知南涌入一個可怕的想法。
鄭知南曾經讀詩經,最不屑裡面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覺得簡直矯情得不行,可月光柔柔灑在小丑娃的頭頂,在光澤映襯下,那一頭烏黑的鬢髮彷彿白了。
鄭知南聽著懷裡她那顆跳動的心臟,若和她從黃髮垂髫,走向白髮蒼蒼,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鄭知南覺得自己瘋了。
第二天,鄭知南一睜眼,天塌了。
鄭知南貓在榻上不動了,他尷尬的察覺到。
一瞬間,他被羞恥感攥緊——
曾經,鄭知南翻閱過一些古籍,清楚自己究竟哪出問題了。
可要命的是,這事,沈藏拙知道嗎?她知道了怎麼辦,要不要殺人滅口。
趁著鄭伯母外出的功夫,鄭知南艱難的起身,四處瞅了瞅,趁沒人的功夫,趕緊把床榻收拾一遍,換了清爽乾淨的衣衫。
鄭知南狼狽極了,準備到院子裡,把弄髒的衣衫褥子清洗乾淨。
這時,沈藏拙鬼鬼祟祟探出個腦袋:
“鄭知南,你尿床了呀?”
鄭知南猛一抬頭,便撞上她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衝自己擠眉弄眼。
鄭知南臉刷地一下白了。
沈藏拙不敢再鬧了,小心翼翼安慰道:“你放心,我誰也不說,這是我們倆共同的秘密。”
鄭知南差點氣暈,恨不得一把掐死這丫頭。
……。
鄭知南落魄的那幾年,家裡就兩隻雌性動物,一個是沈藏拙,另一個便是親孃了。
倒不是,沒有旁的姑娘追逐他。
雖然,鄭知南淪為奴籍了,可每逢花會,年節,他隨手撥弄幾下琴絃,便能撩撥的那群女子芳心大亂,變著法打聽這位琴師的名稱。
天香坊的姐妹,是這麼評價鄭知南的——
孤芳自賞,傲慢而不自知。
可是,有姑娘到處打聽這位琴師,自然,便有媒婆上門,只是,有那麼一兩回,被鄭知南攔在門外。
沈藏拙從屋子裡伸長了脖子問:“誰呀?”
鄭知南聲音嚴肅了幾分:“你功課完成了沒?到處上躥下跳吃瓜。”
沈藏拙癟癟嘴,老老實實撥起了算盤珠子。
那媒婆被拒絕了幾回,猶不死心,小心翼翼問:“鄭公子,可是怕新娘子進門,怠慢你的妹妹和娘?你放心,託我上門說親的李姑娘,是出了名的孝順,絕對會把小姑子當親妹妹看待。”
鄭知南眼皮狠狠一跳,被那句小姑子磨得耐心全無,“砰”地一聲,把門重重一關。
鄭知南目光轉向書房,瞧著百無聊賴撥動著算盤珠子的沈藏拙,他很清楚,這丫頭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極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
得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