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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也是後來許寧告訴她的,大概但是也是覺得家裡鬧得不像話,可是畢竟有苦衷,希望唐家諒解。
這一世為何提前,唐寶如不知,不過看許寧今日的樣子,像是確實不知道,按說他早知前世,手裡也算有些銀兩,出錢保下耕地,花錢讓人代役,應當能安撫好許家才對,不致讓老母親如此丟人現眼。她瞭解他,他為人好面子,是不能忍受女子撒潑詈罵的,前世她第一次和羅氏撕破臉對罵的時候,他氣得去翰林院住了幾日才回家,她當時也笨,羅氏卻早早摸清楚了自己兒子的脈門,從此在兒子面前再也沒撒潑,頂多隻會哭,她卻忍不住。
事實證明許家即便沒有山窮水盡,也依然會鬧上門來,她原也不指望許寧重生一世就能降服住他那親媽了,如今讓他們許家自己一家子相親相愛去,這次沒她這個惡媳婦,讓許寧好好消受他最慈愛不過為了他臉面都不要了的親娘吧,她才不攪合。
唐寶如不慌不忙地走進了私塾的講堂內,看到宋秋崖端坐在上,許家和唐家二老分別坐在下首兩側,許寧垂手跪在下首,看她到了微微抬頭,雙目神色複雜看向她,唐寶如卻轉過了眼神,向上拜見宋秋崖。
宋秋崖溫聲道:&ldo;不必多禮,我與二郎有師生之誼,看你也同子侄輩一般兒的,如今只為調停,並非斷案,不必拘謹。&rdo;
唐寶如不卑不亢,垂眸視著足尖的花紋,朱粉未施,一身月白襖裙,顯見也是為許平穿了素,雖然才及笄,卻秀靨長眉,容色驚人,見官絲毫不畏縮,知禮大方,舉止閒雅,宋秋崖本就對許寧頗為欣賞,如今一見他這新婦的氣度品貌,好感頓生,看堂下二人,倒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兒,心下暗自滿意,笑道:
&ldo;唐氏,適才已和你父母及許家兩老調停過,許寧人材出眾,也無怪乎兩家爭奪,雖然他空手贅入你家,虧得唐家資財,讀書知禮,才得今日,然而許家一門老弱孀幼,無力耕作,幼兒嗷嗷待哺,無成年男丁頂門立戶,雖則已入贅唐家,總還有血脈親情在,聖人曰君子立身有義,而孝為本,我等斷案,仍脫不了天理國法人情六字,適才本官已問過許寧,他本人道唐家再造深恩絕不敢負,生父生母生身之恩也不敢忘,情願兼祧兩姓,奉養兩邊父母,養老送終責無旁貸,又念和你結髮之情,情願只以你為嫡妻原配,絕不再娶,將來所生子女,兩姓各佔一半,這是你丈夫仁孝之處,如今許家長輩已是同意,只你父母言此事為你終身大事,需問過你的意見,本官問你,可願意與許寧夫唱婦隨,共同奉養許家、唐家長輩,承嗣兩家香火?&rdo;
原來唐家兩老雖然對此解決之道有些意動了,畢竟縣太爺明顯偏向許寧,態度卻十分謙和,所說的方法也同時考慮了兩家人的利益,頗為妥帖,雖然他們養著許寧這麼多年,許寧這幾年卻也掙了不少進項,靠女婿才幹,兩邊都兼顧著,只要財產分清,倒也沒什麼。然而他們一貫最寵愛女兒,近期自己女兒最近性情大異,只怕在看不到的地方吃了許寧的暗虧,因此有些抉擇不下,便推說要聽女兒意見,便是想著若是女兒有苦衷,有縣官大人在,當能解決了。
唐寶如心下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ldo;稟父母官大人,小女子願與許寧和離,另行招贅。&rdo;
當下眾人一片吸氣聲,連跪在她身側的許寧衣袖都動了動,上頭宋秋崖也吃了一驚,十分訝異道:&ldo;唐家小娘子莫非是在賭氣?這事關終身,許寧一片孝心,你還當體諒才是,他才華橫溢,必能聯科及第,加官進爵,絕非池中物也,你身為他嫡妻原配,將來自有誥命之分,夫榮妻貴,如何輕易說出和離?又或是另有別情,可徐徐道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rdo;
唐寶如淡淡道:&ldo;夫君前程遠大,小女子資質駑鈍,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