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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至少還能得個隨心所欲。&rdo;一邊又有些神往道:&ldo;蜀地,可是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的那裡?&rdo;
許寧笑了下:&ldo;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那裡,連累夫人受苦了。&rdo;
寶如嘆道:&ldo;我不喜歡京城,離得遠遠的才好呢,那民亂你可有法子?&rdo;
許寧道:&ldo;有法子,官家這幾日便要放裴瑄回來了,另外私下贈了我一個護衛,你只管放心,必不會連累你和淼淼。&rdo;
寶如道:&ldo;看來淼淼的周歲生日竟是要到蜀地過了。&rdo;
許寧搖頭:&ldo;不必,調令下得急,若是不能按時到任會被罷黜問罪,你和孩子哪裡經得起趕路,我先與裴瑄過去,你先留在京裡,待我一切打點好了,再接你過去,你在京裡也順便替我理一理這邊的香鋪和其他產業,因打算外放,我也沒怎麼做大,又有秦娘子在,也不需你十分費心,只耐心照顧好淼淼和唐遠那兩兄弟,等我派人來接你便好,這幾日先收拾行囊,我即刻便要啟程了。&rdo;
寶如一愣,心裡忽然起了一陣難捨之意來。從前許寧在朝中做什麼,從來不和她解釋,偶爾需要她在內眷之間做什麼事,也只是簡單的交代,從來不似今日這般,夫妻同體,細細分剖,彷彿有著無限包容和尊重,並不嫌棄她出身市井,一竅不通。
許寧卻又想起一事,和她道:&ldo;此次雖然名為貶謫,卻也只是貶至外地,品級未降,之前給我娘和你的孺人敕封也並未取消,禮部這幾日便要下了命令,論理這一向是由我上摺子請封的,如今是太后下旨,她不知備細,我是贅婿,兼祧兩房,原也當為你娘請封才是,只是如今這事鬧成這樣,你孃的封號且待我在青城縣做出些成績,以後再請高一些的誥封,恐爹孃要有想法,遲些日子我親自寫信給你爹孃,你也知道此事才好。&rdo;
寶如道:&ldo;我娘才不稀罕你請不請呢。&rdo;一邊臉上卻含著笑。
許寧看她神色,心下暗喜,與她又說了幾句和氣話,晚上少不得又繾綣了一番,過了幾日果然便帶了裴瑄上了路,一路往蜀中行去。
寶如一個人在家裡整理內務,卻是接連收到了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孃家中甚至是安家送來的禮,送禮的人都十分謙虛,口稱夫人受了委屈,賠罪云云。寶如看其中有分外貴重之物,便推辭不收,只收下些布匹補品之類的禮品。此外又接到了不少邀宴的帖子,她心知這些人不過是想請她去看看熱鬧,問問備細滿足好奇心而已,便將帖子全都推了只稱病不出。轉眼一夏忽爾便過,寶如收到了許寧捎來的家書,道一切都好,只是縣衙破敗,不堪入住,正在想法休憩,請她耐心等候,而武進縣那邊也捎來了家書,道一切都好,敕封的事已知道了,家裡並不介意,只要女婿記得便好,莫要太過勞累等等。
寶如持著家書知道許寧必是已親自寫了信回去給家裡解釋,想起前一世他直到入了中書省才請了誥封,那時候爹孃均已故去,娘雖然得了個誥贈,卻毫無意義,唯有羅氏擺著相府老夫人的譜頤指氣使,前世種種猶如噩夢一場,如今想來卻只能唏噓一番,如今許寧待她如此,她有時候竟會恍惚覺得前世種種果然不過是一場夢一般,時間居然會洗淡許多東西,當許寧持之以恆,她也漸漸很難再堅持那樣痛徹心扉的怨恨。
日子流水一般的過,她每日只是緊守門戶,在家裡翻著許寧留下的書,探看蜀地風物人情,又派唐遠在外打聽蜀地來的客商,看那裡做些什麼生意往來,這一日忽然裴瑄卻上了門,寶如又驚又喜,問他:&ldo;你如何有空回來京城?&rdo;
裴瑄笑了下道:&ldo;我奉了許大人之命,押送一批貨物前來京城,今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