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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太在意,很快回過神來,將試圖掙脫的小偷狠狠按在地上,目露兇光。
這樣實在有點變態。
左弦坐在車裡想,他看著木慈拎著人去警察局報案,好不容易跟上來的失主哭哭啼啼地跟在身後,大概過去有幾個小時,失主才跟木慈一塊兒出來,她可能是不想惹麻煩,抱著自己的包立刻離開了,而木慈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到附近的公交站點上了車。
於是左弦忍不住開車跟上去。
公交車停在一條很老的商業街裡,木慈跟著人流一起下車,這裡跟左弦的酒店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不過他不是很在乎,見木慈進了一家小吃店,他就乾脆把車停在附近。
左弦在車裡又坐了十幾分鐘,木慈從店裡出來,提著一袋剛蒸好的餃子,小指上勾著店家簡單打包的醋袋,他四下看了看,突然滿臉疑慮地衝著左弦的車走了過來。
這讓左弦立刻倒車開出去。
他從後視鏡裡看見木慈站在原地,面無表情,沒多久,就轉身離去了。
大概以為我是來打擊報復的同夥吧。
左弦苦笑起來,慢慢開回自己的酒店,近冬的天總是暗得很快,等他回去的時候,天色幾乎全黑了,月亮也不明顯。
他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車裡待了幾分鐘,緩和自己的呼吸。
毫無用處,左弦幾乎全身都發抖起來,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伸手將其結束通話,看到許多條毫無意義的內容塞滿整個螢幕,頭像在晃動,資訊的數字在瘋狂跳動,他的雙手扶住方向盤,幾乎整個上半身都靠上去,使勁地呼吸著。
他不是木慈,這件事在巴別裡早有預兆。
可當親身經歷的時候,左弦還是沒能忍住。
這對他來講,太殘忍了。
左弦沒辦法繼續在這個城市待下去,他退掉了一晚上都沒住過的酒店房間,連夜開車回到自己的家裡,抵達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開啟明晃晃的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這樣就好。
這樣就……很好。
左弦將衣服跟包都丟在架子上,他脫掉鞋子,疲憊地走進客廳,在明亮而熾熱的燈光下,一頭栽倒進沙發裡。
木慈之所以會成為木慈,就在於他們的細節縱然有所不同,大體上卻並沒有什麼差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世界的木慈也會老老實實地待在他自己的城市裡,只要左弦小心翼翼地避開就好了。
落入海中的那一刻,左弦就回到了2016年的春天,他其實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在做什麼了,直到看見眼前的電腦,還有螢幕上的資訊,才突然間恍然大悟。
一場還沒開始的慈善拍賣。
原來他當時正要去赴約,左弦在拍賣行裡心不在焉地坐了一會兒,途中一位年事已高的收藏家忽然發病,打亂了現場的秩序,他漠然地看著驚慌失措的人群,四處尋覓著即將發生的危機,直到一切處理完畢,救護車的響聲漸漸遠去。
他才恍惚地放鬆戒備,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覺得腳始終沒有落地。
就連同行的朋友都看出不對勁了——說起來,實際上對於他,左弦的感情已然淡漠,若非刻意去想,幾乎想不起來兩人認識的理由。
火車將他千刀萬剮,然後丟回原先的世界,左弦卻沒辦法輕而易舉地將自己重組回去,他覺得世界像是跟他隔著一層透明的水膜,不至於窒息,只是看起來,總難免顯得有幾分模糊。
他巧妙地敷衍了同伴,這一點上總是做得很好。
看來。左弦思路清晰地想,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於是左弦就找了一個,積極地溝通,試圖去讓自己接受原本就該接受的一切,可醫生們總是說他們沒辦法,於是他被不斷轉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