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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挺好奇的‐‐哦，不好意思，當然如果你們工作有要求就算了。只不過我自己平時對這方面比較感興趣，所以也算自我保護，想給自己提個醒。&rdo;唐昭雄討好地笑了笑，&ldo;這不是難得有內部人士給提點。&rdo;
常姍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迷惑。
&ldo;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好像主唱是個特別好看的小姑娘?還是小男孩兒?反正就是長得挺好看的，年紀比較小。你說那些搞藝術搞音樂的，我是不太懂哈哈，也不知道是唱什麼歌了還能聽個歌就掛標‐‐&rdo;
&ldo;視樂樂隊?&rdo;
&ldo;嗯，是個視樂樂隊。&rdo;
唐昭雄表情瞭然：&ldo;哦，那個樂隊。那個樂隊我其實也挺喜歡。&rdo;
他話頭止於此處，因為兩個人的通訊帶同時震了起來。是餐廳把今日的推薦選單推送到了他們的通訊帶上。
&ldo;說實話，我還一直不知道，掛標會有什麼後果嗎?&rdo;唐昭雄聊這些的語氣像在聊天氣。
常姍心裡已經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因此樂意配合著玩玩。她點了條鱸魚。
&ldo;黃標所有行為系統特別監控，出行或是和其他掛標人員匯聚的話會升成橙標。橙標會通告所在工作單位、公司，或是所居住的社群。出行受限，必要時限制人身自由進行思想教育，不允許從事新聞、法律相關的工作，子女升學需要思想審查。紅標沒有特定要求，人員一對一監控，視情況而定。&rdo;
雷一達到了上班時間，突然睜開了眼。醒來之後不能第一時間檢視通訊帶，那種感覺像是失掉了一條胳膊，讓雷一達深感不安。
他掀開被子從李凌超家的沙發上坐起來。李凌超被拆成一堆零件的通訊帶正在他面前茶几上扔著。他拿起來看了看，勉強認出螢幕、軟性電池板、投影儀幾個部分。
&ldo;醒這麼早?&rdo;
李凌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臥室門口，靠著門框觀察了他也不知道多久，突然這麼出聲，嚇到了雷一達。
&ldo;我同事‐‐就是常姍，她讓我今天回單位一趟。&rdo;
&ldo;別去。&rdo;
雷一達沉默了一下：&ldo;說起來，我一直想問你，你費那麼大勁把第四代的核心演算法送到邦外，就不考慮國際政治因素?即使到今天，我都不認為大多數人想讓聯邦解體……&rdo;
&ldo;你到底想問什麼?&rdo;
雷一達皺著眉，嘆了口氣：&ldo;你這是叛國罪。&rdo;
出乎意料地，李凌超安靜了下來。雷一達本以為這三個字對他來說不會有什麼觸動，可顯然並非如此。
&ldo;我沒有辦法。&rdo;李凌超搖了搖頭，&ldo;這就是我認為對人民最負責任的選擇。聯邦何去何從是其次，阻止第四代上線是當務之急。邦外國家雖有些還可以和聯邦抗衡，但從根本上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不過他們倒是一定樂意用國際輿論對聯邦施壓，惹點麻煩。能拖一時是一時吧，人民的很多意識還只是剛剛覺醒……&ldo;
李凌超突然停住，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多。
&ldo;……如果可以，我希望張可心壓根就沒有選我，政治本來也不是我的專業，很多事情我看不懂。但好在，我把這一想法告訴其他人並和他們討論過之後，他們也同意我的看法。&rdo;
